“
们刚刚说到哪儿
？”监军抬起酒杯。
“说到太子仁厚！”有人立即响应。
“对——太子仁厚。”监军笑道：“陛下不问政事，内阁为节省开支，属意只赏领头之人，是太子出面斡旋，为诸位保家卫国
将士请到分赏旨意。”
时间，席上满是对太子溢美之词，其中当然不乏对监军远道而来欢迎和吹捧。
郑昂坐在席上，不敢动箸，后背冷汗直流。
明月高悬，街上万籁俱静，瀛洲城内最大酒楼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郑昂跨进天子号上房，眼瞧见钦差那张酸苦瓜似脸，心道不好，转身就要走。
“郑都尉这是发达，就不愿同们这些小将同饮酒作乐？”
同上过战场将领眼疾手快起身将他拦下，不由分说将他推到桌前，大声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钦差大人还在，你转身就走，太失礼！”
暗贬张圣旨，什
好处也没有，给几个荣誉头衔就想叫们交出兵权乖乖回京——做梦也比这张圣旨生效快些。”
秦曜渊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擦着杆乌黑长/枪，闻言眼睛亮：
“们不回去？”
“回是要回去，只是不是现在。”她漫不经心道：“军中事务众多，想要几天之内完成交接——想也别想。他若实在着急，就送他去莫州前线抗夏。”
她抬头望向窗外开阔晴天，喃喃道：“等人，也该到。”
“只是……”监军拖长声音，特意放慢声音就像冰冷铡刀，在郑昂冷汗津津后脖上试着角度。
“圣旨下已有四日，真武军纹丝不动……如今看来，金雷未尝会和平归顺啊。届时，龙颜震怒，别说奖赏，与诸位都是大逆不道之人。”
席上半晌无言，郑昂不敢抬头，冷汗顺着额角滴落下来。
“实不相瞒，将军此举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有人开口，朗声道：“胳膊再怎强壮，又能拧过大腿吗？们金雷本就
事已至此，郑昂只好干笑着抱拳：“眼拙眼拙，不知钦差大人在此，失敬……”
监军挑唇轻笑声，露着喜怒难辨神色，慢悠悠道：
“不妨事，都尉三请五请都是病中不见，今儿也是巧，在这里遇上。将军若不嫌弃，不如落座，陪鄙人喝几盏酒？”
郑昂往桌上扫圈，都是军中将领，官位比他大也不在少数。
他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去。
“如果他没来——”
“解父皇。”秦秾华含笑，神情成竹在胸：“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受人欺负。”
数日后，钦差到达瀛洲消息传遍金雷十三州。
所有百姓都在关心个问题——
真武军会归顺大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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