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还是沉默地目送着少年身影消失在夜雪之中。
……
三百轻骑快马加鞭,在日出那刻赶到妫州城门。
城楼守卫见到熟悉玄色身影,大喊着拉开城门。
三百轻骑鱼贯而入,奔入妫州街道。
秦曜渊摸摸头上崭新小冠,问:“是你自己做吗?”
“是阿姊给你戴。”
少年撇撇嘴,不甚满意。
“那你要每次都给戴。”
“好,阿姊在时候,每次都给你戴。”秦秾华趁他还没起身,借着地势摸摸他头,说:“等你回京之后,阿姊再为你办盛大冠礼。”
秦秾华没留力,因为她被他说得心里跳,疾声道:“不许说这些不吉利话。”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幽幽叹道:“阿姊天天心里丢下人去死,也舍不得动你根指头……”
秦秾华岔开话题,问:“你什时候回来?”
“明日,最迟后日。”两人鼻尖相撞,他在她唇边轻声道:“到时阿姊要出门迎。”
她笑道:“好。”
领命。”
柴震离开后,秦曜渊回到室内,不待秦秾华反应就把人从椅子上横抱起来。
种玉见状,立即悄悄溜走。
“你做什?”秦秾华在失重环境下不由勾住他脖子。
少年把她抱到铺着金色斜阳罗汉床坐下,窗外,微风徐徐,尾红色锦鲤在清澈池面上打出片波澜。
按照情报,
他站起身来,火速把她搂进怀里,亲亲额头,又落下唇印亲亲嘴唇,蜻蜓点水几个吻后,他说:
“走——记得要来门口接,还有,记得你还欠个吻。”
“记不清。”秦秾华把人把推出门:“欠你太多。”
少年回头,夜雪掩映着脸上桀骜豪迈笑。
那刻,秦秾华挽留几乎要脱口而出。
当天夜里,刚停没两日雪花又开始洋洋洒洒地下。秦曜渊磨磨蹭蹭地不想走,又不得不走,脸上纠结看得秦秾华都不由发笑。
她把少年引到妆镜前坐下,解下他头上束发织带,用木梳轻轻梳开捧微卷墨发。
少年安静地坐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中她影子。
她梳理好他头长发,取出早已准备好小冠为他戴上。
黑色丝帛制成玄色小冠拢住他浓密墨发,秦秾华将其调整到适宜高度后,满意地松开手。
“今晚就要走。”他说。
原来是这样。
秦秾华从善如流道:“给你收拾衣物,你还想带什出门?”
“阿姊从来都不留。”他把脸埋进她颈窝,低声道:“要是这去不复回,你——”
话音未落,少年头上就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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