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再乱动，
睁眼
。”
秦秾华在他怀中
下安静。
秦曜渊循着来时记忆，闭眼走回山洞，正欲把她在火堆前放下，他顿住。
柴火烧得噼里啪啦，火堆带来
热气往他
她感到前所未有难堪。
她开口道：“你……你过来。直走，听指令。”
少年如她所言，朝着溪边直走过来。
“脱鞋，下水……”
她话音未落，他已经脚踩进哗哗作响溪流。
沾着零星血污衣裙就在溪边，她抓件浸进水里，尝试自己把衣服洗干净。
暗红色水流股股地从涌进溪水，秦秾华荡几遍，终于上手开洗。变成暗紫色衣裙吸饱水，像是沉甸甸铅块，她用力拧两下，便开始气喘吁吁。
不得已，她放弃自己清洗衣物。秦秾华怀着颓败起身，眼前却阵头晕眼花，回过神时，她已经跌坐进溪水里，声响吸引来山洞那面秦曜渊。
“阿姊——你怎
？”
秦秾华大声道：“闭眼！”
“伤到没有？”
她回神过来：“……没有。”
他松口气，这才去看那堆安静营火。
秦秾华又自责又挫败，在他捡起木柴，重新搭营火时候，慢慢站起来。
“……去洗澡，你不许偷看。”
少年涉水而来，准确无误地来到她面前。
“扶……”
他个弯腰就把她横抱起来，哪管什“扶”。秦秾华惊叫声，因羞耻而剧烈挣扎。
她从未在个男子面前赤/身/裸/体，巨大羞耻和难堪几乎将她压倒，她推着他胸膛，两腿在空中乱踢，声音中带上罕见愤怒：“秦曜渊，放下来！”
几滴从她腿上甩出水珠溅到少年脸上。
刚刚起身少年下意识闭上眼睛。
秦秾华试着自己起身，身体却依然稳稳坐在冰冷水里。她双手，她双腿，都像好看摆设样，到实用时候，派不上该有用场。
便是没有野兽，她生命也会消耗在风沙里。这样具孱弱身体，该如何走出迷雾般峡谷？她想帮忙却只能帮倒忙，她想自立却总是把事情变得更糟。
她对秦曜渊，是个累赘。
冷冰冰溪水不断从身边流过，远处是闭着眼睛，眉头紧拧少年。
他头也不抬，应声，紧接着又加句：“衣服放着，来洗。”
秦秾华走到溪边，回头看眼，少年对着堆熄灭木柴，专心致志地击打火石，她鼻腔酸，急忙移开目光。
……
秦秾华打着哆嗦，用冷水匆匆洗个澡。
这里气温严寒，又没有可以烧水器具，秦秾华心里清楚，这大概是她在这里洗最后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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