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烫得惊人,秦秾华尽量用自己体温给他降温。
“渊儿,你感觉怎样?”
“……没事。阿姊能说话……给听?”
“你想听什?”
“想听……你小时候事。”
九皇子枕在长公主腿上,低声说什,长公主轻轻抚摸着他头,神色温柔。
上官景福不敢再看,匆匆走出帐篷。
结绿把所有冷水都倒进木桶,又搬来张屏风遮挡,走过来道:“公主,都准备好。”
秦曜渊沐浴不要人服侍,也不要秦秾华离开,帐篷里其他人都出去后,秦秾华扶着他走到屏风背面,正想帮他脱下已经半开外衣,他拉住她手,说:“自己来……”
秦秾华笑笑:“好,你自己来。”
力量,那双沉黑眼眸中蕴藏锐利杀意,让上官景福无奈地闭上嘴。
“他怎样?”
秦秾华走回床边,刚在他枕边坐下,秦曜渊就抓住她手。
上官景福视若未见,垂眸道:“殿下误服助兴药物,好在不会伤及根本,纾解几回便好。”
原本在未婚配公主面前,他不该说出“纾解”二字,但秦秾华给她感受就不是寻常未婚配公主,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说不恰当话。
屏风背后声音越来越沙哑,呼吸也变得急促。
秦秾华握着他滚烫手,轻声道:“……不大记得小时候事。不如阿姊给你讲个故事吧。”
屏风后只有水波轻轻推开声音。
“有个生下来就是罪人小女孩。她父亲本是为民谋福朝廷命官,却因贪污受贿致使辖内民不聊生。东窗事发后,他因逃避刑罚,二为受人威胁,走投无路之下自尽身亡。她母亲卷走家中财物后消失不见。祖父先收留只有六岁小女孩,再是大伯,再是舅舅,小女孩被送来送去,谁也不愿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小女孩童年,只有附骨之疽样异样目光、窃窃私语、谩骂和小石子。”
看着他扶好木桶后,秦秾华走出屏风。
窸窸窣窣声音响起来,就连他脱衣声音,都能听出动作里笨拙和缓慢。
过会,屏风里传来入水声音。
他沙哑道:“阿姊……能握着你手吗?”
秦秾华应声,握住他从屏风后伸出手。
秦秾华反应确和寻常未婚公主不同,看到她平静神情,还有她和九皇子握在起手,上官景福心中越发不安。
贵人事,知道得越多,越没有好下场。
他卑微行礼,低声道:“若是公主没有其他事,卑职就下去……”
“你去罢。”秦秾华道。
上官景福挎着药箱走到帐门前,忍不住回头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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