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又把秦秾华留
下来？”
怜清宫，得知青徽宫又留玉京长公主长谈后，怜贵妃摔碎桌上价值不菲
玉菱花杯。
“皇后究竟
秦秾华低头
笑，轻声道：“秾华也没必要瞒着母后，其实，秾华不愿出降，不论是降给谁。”
“女子及笄后总归要嫁人，便是公主也是样。秾华为何不愿？”
“母后呢？”秦秾华不答反问：“母后出嫁后，过得快乐吗？”
“……”
穆皇后哑口无言，秦秾华笑道：
“原来如此。”秦秾华微微笑。
竹青接过穆皇后递来空碗,退出寝殿。
穆皇后取手巾按按嘴角,怜爱地看着还站在面前秦秾华：“你是个孝顺孩子,快坐下罢,母后闲着无事,想和你说说话，可有耽误你事情？”
秦秾华笑着在下首落座。
“母后折煞
,秾华只是个小小公主,陪母后聊天便是最大事情。”
青徽宫晨昏定省恢复。
请安过后,秦秾华被单独留下来。穆皇后脸色虽然苍白，但比起之前好不少，只是神色比起脸色更加颓然无力。
竹青端来穆皇后要服药,秦秾华像侍疾时般，习以为常地接过来，先尝口。
穆皇后看着她,目光哀愁，忽然道：
“若是本宫也能有个像你样女儿……”
“这便是秾华不愿出降理由。人辈子，譬如朝露，说过完就过完。秾华不想出降，是为自己打算。这世上，若是自己都不为自己打算，又有谁会为你打算呢？”
穆皇后沉默许久，神色几变后，叹气道：
“……是母后魔障，确是如此。秾华以后若是无事，多来母后这里走动走动。”
秦秾华微笑：
“自当如此。”
“你可不是小小公主,你是大朔长公主,德容兼备,冰雪聪明。”穆皇后柔声道：“不知秾华愿不愿意向母后敞开心扉，回答个母后想很久问题？”
“母后请说。”
“你为何不愿出降？”
穆皇后面露不解道：
“若说是看不上穆阳逸，母后也能理解，那侄子是什
德性，这个做姑姑自然清楚。但那裴家小辈，可不乏俊才。母后知道，若是你想，必定能嫁到称心如意人，可为何直到现在，母后也不见你有出降想法？”
秦秾华笑笑，把瓷碗端到穆皇后面前。
“何必要个像秾华女儿呢？秾华叫这多年母后，难不成母后统统都给忘？”
穆皇后脸上浮出感动，接过瓷碗,慢慢喝完碗药。
“母后这药尝着和先前不样，可是院使换方子？”
穆皇后避重就轻道：“换个御医,方子也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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