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案上有张手写单子,满满页字,全是名字和时间,秦曜渊随手拿起来,边看边问:
“这是什?”
秦秾华笑笑:“这是宫中早夭皇子皇女生辰和忌日。”
“父皇子嗣不丰,早殇龙嗣中,未上玉牒有十三人,上玉牒有两人,出生前便已夭折龙嗣更是数不胜数。”她意味深长道:“每个能在朔明宫活下来龙嗣,不是自己有本事,就是身边人有本事。没有两把刷子,做不九五
“捡?”秦秾华翻开书页,“那这扉页,怎有个‘潇洒风流英明神武天之骄子秦曜泰’签名?”
“……不知道。”他理直气壮道:“反正是捡。”
从挑衅不成反被殴打秦曜泰身上掉出来。
然后他弯腰捡起来。
不就是捡得?
除条件反射那声“啊”外,秦秾华立即恢复镇定,毫不费力地叫出始作俑者名字:“秦曜渊!”
少年握着她腰转圈,让她领会十尺巨人视野后,将她在罗汉床上放下来。
“你怎不叫渊儿?”他不悦道。
“你吓阿姊,不骂你就是好。”秦秾华白他眼。
“你又不会被吓到……知道。”
兴和关,明日应该就能到衔月宫。”
“兖王回来,常年陪伴青灯古佛沈贤妃就该出门走走。”秦秾华端起面前冒着热气枸杞茶,笑道:“……后宫,真要热闹起来。”
当晚,秦秾华又去给穆皇后请次安。
穆皇后面色依旧苍白,但比白日那会好不少。她想请佛门高僧为宫中早夭龙嗣诵经祈福,希望秦秾华来协理此事。
“秾华自当竭尽全力。”她笑着应下此事。
至于别人是怎掉,这不重要。
他把下巴搭在她肩上,说:“……你什时候才回来?”
“母后身体好,阿姊自然就回来。”
“她要是直不好呢?”
“她会好。”秦秾华笑道。
“你知道什?”
“知道,你认得。”
长案另边空空荡荡,他不坐,偏要挨着她肩膀坐下,原本宽敞罗汉床立马挤,秦曜渊十分满意这拥挤,右手穿过她腰间,低头在她脖颈处嗅嗅:“你洗澡?”
“洗。”秦秾华拿起手抄本,在他半干脑袋上轻轻敲敲:“你来做什?这书又是哪儿来?”
“路上捡,送你。”
离开皇后寝殿后,她沐浴更衣,回到偏殿,发现案上多出本手抄本,正好是她想读很久本孤本。
“结绿,这是谁放到这里?”
她拿起手抄,回身却发现偏殿里空无人。
“结绿?”
腰间忽然多出双手,将她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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