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铁心要与人争个长短,旁人再劝又有何用?更何况,还有舒德妃和舒阁老在旁看着,想来再不济,日后也能捞个闲王做做,母妃勿要担心。”秦秾华说。
“唉,这心啊……”周嫔叹口气,在桌前坐下,握住秦秾华右手,语重心长道:“母妃不图荣华富贵,只希望你们安稳生,衣食无忧足以。你们两个都是母妃十月怀胎生下骨肉,母妃身份尴尬,不敢亲近你父皇,也不敢自己抚养皇子,甚至怕连累你,也从小和你分殿居住,母妃不图别,只希望们家人都能平平安安……”
周嫔说着说着,红眼眶,眼中泛起波澜。
周嫔在眼前自责不已,秦秾华熟练说起倒背如流安慰台词,心思却早已飞回梧桐宫中。
若非触及逆鳞,秦曜渊不会,bao起。
未封王开府七弟往瑞曦宫跑得可勤。”
她端起茶盏,轻轻抿口,特意留出让福王胡思乱想时间。
福王没有辜负她信赖,神色几变后,说:“……既如此,今后每日都来宫中问安。”
“如此最好。”秦秾华放下茶盏,笑道:“安儿有燕王没有最大优势,千万不可因眼前丁点利益就失掉啊。”
“是什优势?”福王急忙追问。
屏风之中,二人究竟说什?魏弼钦又为何要为秦曜渊遮掩?
还有魏弼钦此前说那句话——
“七公主气运深厚然不强健,磅礴却有尽。人力可助,人力也可断,从寿数上,是早夭之象……”
秦秾华仍是担忧周嫔神色,桌下双手却紧攥起来。
早夭之象……
“圣心。”
“……阿姊说得对,是弟弟疏忽。”福王重重点点头。
“父皇既然开口留下魏弼钦,此事便无回旋余地。朝令夕改,对父皇乃至整个皇族威信都不利。安儿与其在此焦急,不如现在前往瑞曦宫中,父皇定在和魏弼钦密谈,安儿不如去听听魏弼钦说些什,也好知道穆氏想做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阿姊明见……这便去瑞曦宫求见父皇。”
福王急匆匆离开后,脸心事重重周嫔从侧殿帘后走出:“……穆氏气焰如此旺盛,恐安儿不是他们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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