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呢,是已经出嫁五公主,封号安庆,想必殿下在宫宴上应当见过,不过贵人多忘事,这安庆公主又不怎出头,不记得也没有什……”
秦曜渊声不吭地看着假山下两人。
他记得她。
如舒也所说,在宫宴上有过几次面之缘,只记得她是个面色苍白女子,怯怯地叫他“九弟弟”,全因为秦秾华和她说过几句话,他才在脑海里给她留席之地。
他冷眼看着安庆公主,不明白她为什被人欺负到脑袋上,依然还在拉着对方衣角哀求。
完,咱们做个朋友,你说怎样?”舒也坚持不懈地劝说着。
来参加婚宴之前,秦秾华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在婚宴上动武,秦曜渊忍又忍,奈何有只蚊子直在他耳朵边嗡嗡嗡地飞来飞去——
就在秦曜渊忍不住出手把舒也踹下假山时,声含着啜泣质问救他命。
“郑宗延!有哪点对不起你,你怎可以这样对?”
不远处,男女朝着假山走来,男子在前,女子在后,男满脸不耐,女则在身后拉扯,虽衣装雍容华丽,但脸上泪痕斑斑,神色憔悴。
如果是他阿姊,必然不会如此。
舒也看着假山下闹剧,思绪忽然发散到厅内谈笑风生秦秾华身上,他喃喃自语道:“话说回来,玉京公主过今秋,也就年满二十……不知陛下会择个什样乘龙快婿?如果是什龟孙,舒也第个不依!”
假山下郑宗延毫不留情地推开安庆公主,导致后者哭着摔倒在地。
舒也啧啧几声,说:“玉京公主要是许给这种龟孙,还不如尚给舒也,想到仙女般玉
郑宗延停下脚步,把甩开女子手,回头恼怒道:“你放手!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你还知道体统?!”女子哭着说:“你在外边置外室也不管,可你如今还让外室生下孩子,此事旦传出,你就是在公然打皇室脸!”
“少拿你娘家吓唬!”郑宗延怒声道:“别男人都能红袖添香,倚红偎翠,为什不行?还不是因为娶你这个只有公主名头女人!仕途全毁不说,还要处处受气!”
舒也在假山上揣着手,边看戏,边啧啧有声:“这死龟孙龟壳厚得当世罕见……”
舒也看眼旁九皇子,他虽默不吭声,视线却定在争执二人身上,舒也抓住来之不易机会,连忙为他解惑:“下边这男,是从三品浙东都转运使郑东流小儿子,郑嫔弟弟,四皇子舅舅——从小就是个混账,别听他说尚公主毁仕途,这龟孙连乡试都是托关系过,会试就更别提,他压根就没有仕途可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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