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金沙河边,绿草茵茵,群花绽放。
花朝宴正进行到斗春比赛环节,群名门贵女和英姿少年四散在春晖下,分别寻找最美丽花和最坚韧草。
秦秾华无心夺魁,带着少年往人烟稀少处走,边走,边沿路教他认物。
“这是鬼针草,它种子具倒刺毛,沾上之后就很难去掉,对行人来说是很烦人野草,但它也是民间种常用草药,有清热解毒、散瘀活血功效。如果你身在野外,受到蛇伤虫咬,又很难得到有效治疗,那就去寻找鬼针草。新鲜鬼针全草二两,加上些许净水,煎成半碗,温服,剩下残渣捣烂涂贴伤口,每日如法两次,然后……”
少年看着她:“然后?”
舒也直奔西郊河港,找到船老大,扬言要租能在金沙河通行最大画舫。
“多贵都行——只要够大!够阔气!够王霸之气!”
船老大“哎哟”声,把脏兮兮布巾子往肩上搭,用看傻瓜眼神看着舒也。
“客人,你来晚,今儿只剩最后条游船。”
“游船?游船怎能突显尊贵气质?你这老匹夫,是不是看不起本少爷?!”
玉京公主举办花朝宴当天,舒也追着妹妹脚后跟出府。
“真儿!真儿!算哥哥求你,你就带上哥哥吧!哥哥给你端茶,给你送水,给你当马镫!”
“说多少次,不行!不行!”舒真都快气哭,她猛跺几脚,疾声道:“公主帖子里说可以带上和九皇子年纪相仿少年来赴宴,九皇子才十二,你都二十,你怎好意思跟着去!”
“好意思,好意思!脸皮厚得很!”舒也得意道。
“脸皮薄!”舒真怒声道:“反正你死心吧,不会带你去!”
秦秾华挠挠他下巴,笑道:“然后你就听天由命吧。”
少年眉头皱,偏头躲过她手:“不是小孩。”
“你不是小孩,是阿姊小狼。”
少
舒也声音扬,身后四个腰粗膀圆家丁鼓起胸膛,怒目圆瞪上前步。
船老大苦着脸道:“客人,是当真没船。今日不管您去哪儿,都没船。听说玉京公主要举办花朝宴后,这河上最后条画舫四日前就租出去,客人是真来晚。”
舒也愣,旋即跺脚大骂:
“群想吃天鹅肉龟/孙/癞/蛤/蟆!少爷绝对不会让你们*计得逞!”
……
“哎!真儿……妹妹……姐姐……娘!”
不管舒也怎喊,他就差抱着马腿跪下,舒家马车依然绝尘而去。
太绝情。
舒也摸着并不存在眼泪花,转身朝门口小厮喊道:“给少爷备车!”
此处不带爷,自有带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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