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在屋里蔓延。为此所惊,伏下身不动。可是她说,快,混蛋,还拧腿。等“快”以后,阵阵震颤就像从地心传来。后来她说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早晚要遭报应。
她说自己要遭报应时,道红晕正从她胸口褪去。那时们事情还没完。但她口气是说,她只会为在此之前事遭报应。忽然之间认头顶到尾骨齐收紧,开始极其猛烈射xx精。这事与她无关,大概只有会为此遭报应。
后来陈清扬告诉,罗小四到处找。他到医院找时,医院说不存在,他找队长问时,队长也说不存在,最后他来找陈清扬,陈清扬说,既然大家都说他不存在,大概他就是不存在罢,也没有意见。罗小四听这话,禁不住哭起来。
听这话,觉得很奇怪。不应该因为尖嘴婆打下而存在,也不应该因为她打下而不存在。事实上,存在乃是不争事实。就为这点钻牛角尖。为验证这不争事实,慰问团来那天,从山上奔下去,来到座谈会会场上。散会以后,队长说,你这个样子不像有病。还是回来喂猪吧。他还组织人力,要捉和陈清扬*。当然,要捉不容易,腿非常快。谁也休想跟踪。但是也给添很多麻烦。到这个时候才悟到,犯不着向人证明存在。
在队里喂猪时,每天要挑很多水。这个活计很累,连偷懒都不可能,因为猪吃不饱会叫唤。还要切很多猪菜,劈很多柴。喂这些猪原来要三个妇女,现在要个人干。发现不能顶三个妇女,尤其是腰疼时。这时候真想证明不存在。
晚上和陈清扬在小屋里做爱。那时对此事充满敬业精神,对每次亲吻和爱抚都贯注极大热情。无论是经典传教士式,后进式,侧进式,女上位,都能丝不苟地完成。陈清扬对此极为满意。也极为满意。在这种时候,又觉得用不着去证明自己是存在,从这些体会里得到个结论,就是永远别让别人注意你。北京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千万别让人惦记上。
过些时候,们队知青全调走,男调到糖厂当工人,女到农中去当老师。单把留下来喂猪,据说是因为还没有改造好。陈清扬说,叫人惦记上。这个人大概就是农场军代表。她还说,军代表不是个好东西。原来她在医院工作,军代表要调戏她,被她打个大嘴巴。然后她就被发到十五队当队医。十五队水是苦,也没有菜吃,呆久也觉得没有啥,但是当初调她来,分明有修理下意思。她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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