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珂点点头。
林笺耸耸肩：“好啊，那
删掉
。”
洛珂伸出半只手，收回去。
“口是心非。”林笺把吃过
饭菜都端到
边，洛珂也过来帮忙，林笺这才注意到她手型很好看，而且细皮嫩肉，手指很长，像是钢琴家手。
“你练过琴？”林笺随口问道。
“……还没吃完。”
“先放下，会再吃。”
洛珂便将碗放下来，她看着林笺在自己终端上点点，不知道按些什
，转头就伸臂勾过她脖子，有温暖而柔软东西贴在她脸颊上，洛珂不由得睁大双眼。
这幕被镜头定格下来。
林笺把碗塞回她手里，道：“留个纪念，好歹认识场，什也没留下，多不好，你说是吧？”
立刻低头问道：“你要在这里陪十二个小时？”
“不是。”
洛珂勉强扯下嘴角，努力作出无所谓声音说：“说呢，你不可能这闲。”
“在你说话这档口，已经过十五秒，还能陪你十小时五十九分四十秒。”
洛珂没说话。
“练过两年。”
“还会什？”
“
洛珂想说“删吧”，但喉咙里却跟堵块大石头似，怎都说不出口，她低下头扒饭，却渐渐地连眼前东西都看不清楚。她点遗憾变成很大遗憾，现在才明白，原来她那座沙漏底端是空心，倒置过来沙子全部都漏光，什都留不下，如她现在必须走向结局。
“人犯错，就要为自己所犯错付出代价。”这是她念初等学院时候经常听个老师讲，不知道为什忽然又在耳边响起。她问过那个老师什是代价，老师说有朝日失去所不能失去，她就懂。但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谈何失去？
洛珂把握住林笺正按在终端上手：“删吧，赵清阁说得对，开始不该出现在你生命里。这多年，唯做对件事情，就是没有成功把你带走，和你结契。”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是正确，慌乱道：“你还是雏态，你可以找个更加优秀和你站在同个立场雏态，然后你们在起，对，就是这样。”
林笺没理会她语无伦次，等她平静点，静静地凝视着她，问道：“你真是这样想吗？”
林笺伸手端住她下巴，被她别开去，异常羞恼而冷声问道：“你干吗？”
“没干吗，吃饭。”
洛珂端起饭吃没两口，眼前被忽然凑过来张脸，惊得她差点直接把碗扣对方脸上，林笺笑嘻嘻道：“觉得你难得哭次，定要亲眼见证下才行。”
“……”
林笺道：“你把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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