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下朝之后,朕去趟东宫检查你功课,看看太傅有没有把你教好。”
“儿臣恭候父皇。”小皇子倒退着走几步,转身,走出去。
他来时候晨光熹微,走时候已日上竿头,东南角宅院正好挂盏日轮,但是只有黄色光晕,尚不能让人感觉到暖意,有点后悔没有把刚才那件厚氅穿出来。
现在都是辰时,朝中大臣从寅时末,等到辰时末,整整两个时辰,怕是政事都能商议完几轮,现如今只能荒废在那里,自己年岁太小,父皇又恩宠有加,迟迟不让他上朝听政,否则也可以多分担些。还有那个越贵妃,明眼人看就知道是妖言惑众,哪里能生出蛋来,他们天宿人是被诅咒民族,向来人丁单薄,若是纸秘方可以解决,也未免太过儿戏,偏偏父皇却深信不疑。
小皇子个头被烦成两个大。离自己宫门越近,情绪就逐渐表现在脸上,等完全到自己地域
宫奴额头贴在冰凉地上:“奴才该死。”
小皇子上前把宫奴扶起来,转头面对皇帝:“是孩儿执意要见父皇,父皇政事繁忙,只有早晨这会儿能见到,孩儿若是不来,今夜便不能安眠。”
皇帝给他这番话说得又是开心又是惭愧,他还当自己儿子什事都不知道,以为他天天都在忙政事。个父亲本能总是驱使他在孩子面前扮演个强大认真人,于是皇帝不动声色地拂开越贵妃伸进他亵裤中手,两脚踩进床头靴中。
“来人,伺候朕梳洗,准备上朝。”
越贵妃恨得咬紧牙。
小皇子强忍着不断钻进鼻腔里异味,慢慢上前,垂首道:“父皇。”
“近来身体可好?”
您昨天已经问过,小皇子心说,但他嘴上还是甜甜道:“好多,都没有生过病,昨天又去放风筝。”
“等父皇给你添个弟弟,父皇就亲自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小皇子点点头:“好,孩儿等着父皇。”
小皇子连忙躬身行个礼:“国事重要,那儿臣就不打扰父皇。”
“用过早膳吗?”
“用过。”
“好,皇儿先回宫吧,对,太傅教习内容还跟得上吗?”
“太傅学识渊博,深入而浅出,儿臣虽驽钝,倒还跟得上。”
越贵妃适时地插上句,和善地问道:“殿下喜不喜欢弟弟啊?”
“喜欢。”
皇帝摸摸皇子小手,才发现他手心冰凉,怜惜道:“朕不是与你说过,最近天寒,不必这早过来请安吗?吴高——”
宫奴伏地跪倒,战战兢兢道:“奴才在。”
“不是叮嘱过你,叫你劝殿下回去?不长记性狗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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