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上有皂角清新香气,薄珏严肃地问道:“这两天床是你在睡吗?有没有别人?不喜欢沾上陌生人味道。”
“当然没有
赵清阁句话轻而易举地惹哭佯装镇定某只小猫,小猫于是变成红着眼眶花脸猫。
赵清阁微微笑,用手绢替她擦眼泪:“你怎还这容易哭?在路上见到好多你朋友,还以为你特别厉害,成个特别坚强特别不起人。”
“又没在别人面前哭过!”
“哦,那看来不在你身边时候你把眼泪全攒着。”
“胡说八道!”
赵清阁由她挂着,透过她看向前面,把门又带上。
薄珏看见那两个目瞪口呆队员,从赵清阁怀里跳下来,没事人似打个招呼:“你们都在啊——小林子,你躲那远干什?”她翻起桌上倒扣杯子,给自己倒水:“你害怕见到?”
林笺面无表情:“挺怕。”
赵清阁站着,说:“你们先去隔壁房间吧,和她有点话要说。”
林笺求之不得,麻溜地拉着两个电灯泡块儿跑,刚跑出去三步回头把桌上点心盘子抄走:“反正你们有情饮水饱,这个就拿去吃啦,忙完叫们。”
薄珏把她手上手绢扯下来,眼泪全部抹到她手上、衣服上,最后摸出随身携带镜子照下,满意地收回去,大爷似伸手:“困,要睡觉!抱去床上!左手位于膝窝往下三公分,右手穿过肋下但是不得碰到胸口。”
“好大小姐”
薄珏佯怒道:“那你还不赶快抱去!”
“先帮小姐把被子铺好。”
“去。”
不知道是不是赵清阁错觉,总觉得林笺那个忙字拉得语调有些长,似乎别有深意。
房门被轻轻地带上,脚步声不过在门外,听起来却像是隔很远,在没见到赵清阁之前,薄珏设想很多种可能,比如说激情地撕衣服爱抚,比如说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又比如说自己装作若无其事,把这些年事情带而过。但真正见面时候,她发觉自己居然哪种都不是,她感觉很平静,而且多份安心,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昨天晚上她们还在起。
她们在彼此眼神交汇中明白对方想法和自己是样。
赵清阁暂时没问她这些年做什,也没问她这两天经历什,而是柔声问道:“累不累?”
薄珏绷紧几十年神经霍然松懈下来,心里堆积坚固堡垒霎时间土崩瓦解,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不是真可以释怀,她太累,不止累,她还恨。恨这些年为什只有她个人踽踽独行,恨那个说最爱她人为什直不在她身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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