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正是初秋,白天还算凉爽,晚上更深露重,只穿着单衣就会很冷,遑论是已经沾染白露草地上,薄珏蜷缩在地上,从身体里溢出来寒气让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大脑里混沌片,什都没办法思考,像是陷入可怕魇中,脚下便是断崖,只看不见手死死地拽住她脚,要把她往下拖。
她脸上本就不正常血色耗尽,比平时还要苍白几分,额角微微透着冷汗,四肢开始抽搐着停不下来,牙龈咬出血,对内心深处蔓延开来恐惧平复却于事无补。薄珏走投无路地张口叼住嘴边青草,锋利叶脉在舌头上划开血口,干脆和着鲜血用力地咀嚼起来。她浑浑噩噩间想起临出医院时听到话,护士们匆匆搜查着每个角落,途中小声交谈起来。
“你说刚刚送来那个契主是什情况?扔下自己契子个人跑?”
“谁知道呢?她们俩不是起送进来吗?听二刘说,
在身边是很难睡着,虽然薄珏很累,闭上眼睛却怎也睡不着,她动动那只没有打吊瓶手,略显僵硬地举起来,摸到自己缠满绷带脖子上,奇怪,自己怎受伤来着?
医院病号服袖子因为这个动作滑下来,薄珏动作顿,手臂内侧可疑痕迹引起她注意。她将另手上针把拔下来扔在边,高高地卷起两边袖子,直到肩膀。
小臂还好,只有零星两点红色暗斑,不仔细看话容易错认为是蚊虫叮咬。大臂处就颇为惨烈,因为吸吮用力过度,血液淤积不散,再加上偶尔几道掐伤青痕,显得颇为可怖。
薄珏心里升起个可怕猜测,她手指微颤,移到宽松病号服领口。
屏幕外赵清阁扭头看向同观看老师,不可谓不直达目地提醒道:“李老师,想起来您是不是还有个研究项目要忙来着?别耽误。”那老师悻悻然带上门出去。
护士没有给薄珏套上内衣,所以胸前和小腹上爱抚过痕迹没有丝毫遮掩便,bao露在空气中,览无遗。薄珏木然地坐在床上,好像僵住,动不动,属于她那双灰色眼珠里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像是尊冰冷木雕。
赵清阁不见,席贤发动医院所有人,找人找得晕头转向,按下葫芦浮起瓢般,桩事情接着桩,赵清阁还没找到,薄珏又消失。护士是在给她换吊瓶时候发现她不在病房,从监控上看到她是个人离开医院,当时大厅里没有半个值班人员。
席贤气得差点把医院给掀。
“还不快去找人!”
紊乱期第个夜晚悄然而至,两个人却同时失去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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