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单杠下面,薄珏坐着,多少有些被俯视意味,赵清阁干脆单手抓住单杠轻轻巧巧跃而上,坐在离她尺远地方,和风清摇,这样相安无事坐在起仿佛还是头遭。
薄珏问:“那你还会和林笺举行成人仪式吗?”
“不会。”
薄珏像是终于寻到知己似,孩子般笑意立刻漫上她眼底:“想不到能理解人竟然是你,这样畸形关系还不如不要呢,赵黑……清阁你说是不是?”
“想你误会,是林笺不举行成人仪式,不是。”
阳光变成淡金色,随着时间推移慢慢铺满整个操场。
赵清阁跑圈,两圈,三圈……始终没有停下来,她脚腕上各戴着两个负重为五十公斤重金属环,在太阳下反着光,汗水滴在塑胶跑道上,靠近时候,薄珏能耳尖听到她略显急促呼吸声。
不知道从什时候起,就变成直盯着赵清阁看。
很久以后,赵清阁停下来,直直朝薄珏走过来,薄珏立刻挺直腰板,却见她弯下腰,手指勾把单杠旁边地上水拿起来,小口小口抿着。
“你对成人仪式很不满?”她突兀发问。
栗。
“不要把和她扯到起!”
薄珏自己都不知道为什心里头就蹿出来团无名火,只得忿忿踢脚课桌,从座位上起身,飞快地离开。
薄珏脚步越走越快,到后来干脆大步跑起来,发丝在风里吹着。
她撑着膝盖微蹲下身,在操场入口轻轻喘息,抬头时候正好对上跑道上远远跑过来赵清阁寡淡无波眼神。
“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薄珏心里仿佛更闷。
“谁说们两……”赵清阁觑眼她郁闷神色,
薄珏左看右看,发现没有别人:“你是在跟说话?”
赵清阁也学她左看右看:“这里除你还有别人吗?”
薄珏从上完课,心里就直堵着股郁结气,和江游说驴唇不对马嘴,江游也不可能理解她,但眼前赵清阁能吗?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嗯,”赵清阁赞同点点头,“是不公平啊。”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心里暗暗讽刺过后,薄珏微微咬下舌尖,随即抬头挺胸迎上去:“事先声明啊,不是来和你打架,只是碰巧路过这里。”
“正好,也没兴趣和你打。”
赵清阁连速度都没减慢,径直路过她,脚步声远远——近近——远远——近近。
薄珏百无聊赖坐在单杠上,条腿勾着单杠,另条腿荡在空中,会儿看看云、会儿看操场外面学生,只是偶尔也会将视线落在操场里面赵清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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