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听见从前面房间里传来说话声音,但隧道尽头豁口被个旧箱子似东西堵住,使说话声听上去有点发闷。哈利尽量屏住呼吸,点点地挪到豁口处,透过箱子和洞壁间狭小缝隙望过去。
那边屋子里光线昏暗,但他还是看见纳吉尼。大蛇安全地待在那个飘浮在半空星光闪闪魔法保护球里,像在水底下样扭动、盘绕。哈利还看见张桌子边缘,有只苍白、手指修长手在摆弄根魔杖。接着,斯内普说话,哈利心猛地跳。斯内普距哈利蜷身躲藏地方只有几寸。
“……主人,他们抵抗正在瓦解——”
“——这里面并没有你功劳,”伏地魔用他高亢、清晰声音说,“西弗勒斯,你虽然是个高明巫师,但认为你现在已经没有什用。们还差点就要成功……还差点。”
“让去找那个男孩。让把波特给您带来。知道能找到他,主人。求求您。”
捅捅树根附近个地方,顿时,扭曲抽打柳树便安静下来。
“漂亮!”赫敏喘着气说。
“等等。”
在那短暂瞬间,哈利迟疑。空气里充斥着战斗轰鸣和撞击声。伏地魔希望他这做,希望他送上门来……他是不是在把罗恩和赫敏带入个陷阱?
接着,现实似乎把他包围,残酷而清楚:前面只有条路,就是杀死那条蛇,而蛇是跟伏地魔在起,伏地魔就在这条隧道尽头……
斯内普从缝隙前走过,哈利往后退点,眼睛仍盯在纳吉尼身上,心里在想有没有魔咒能够击穿大蛇周围保护层,但个也想不出来
“哈利,们来,快进去吧!”罗恩说着,把他往前推把。
哈利扭动着身子爬进隐在树根底下泥土隧道。这里比他们上次进来时狭窄逼仄多。隧道顶很低,差不多四年前他们就不得不弯着身子,现在只能匍匐着前进。哈利在最前面,他点亮魔杖,随时提防会遇到障碍,不料路都很顺利。他们不出声地往前爬去。哈利盯着他手里攥着魔杖发出那点摇摆不定亮光。
终于,隧道开始向上升,哈利看见前面有道狭长亮光。赫敏拽拽他脚脖子。
“隐形衣!”她小声说,“把隐形衣穿上!”
哈利在身后摸索着,赫敏将那件滑溜溜衣服塞进他没拿魔杖手里。哈利费劲地把衣服披在身上,低声说声“诺克斯”,熄灭魔杖亮光,然后继续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尽量不发出点声响。他绷紧所有神经,知道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随时都可能听到个冰冷而清晰声音,看到道耀眼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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