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脑袋,波特,浮在半空中。”
阵长长沉默。
“也许他该去找庞弗雷女士看看,”哈利说,“如果他有那样幻觉——”
“你脑袋在霍格莫德做什,哈利?”斯内普轻声问,“你脑袋不可以进入霍格莫德。你身体任何部分都不可以进入霍格莫德。”
“知道。”哈利说,努力让自己脸上不露出负疚或恐惧
“马尔福同学刚才来找过,讲个奇怪故事,波特。”斯内普说。
哈利言不发。
“他告诉,他在尖叫棚屋碰到韦斯莱——似乎是独自人。”
哈利仍然声不吭。
“马尔福同学说,他正在跟韦斯莱说话时,大团烂泥砸到他后脑勺上。你认为那是怎回事?”
——
回到蜂蜜公爵,下到地窖,走过石头地板,钻进活板门——哈利扯下隐形衣夹在胳肢窝里,沿着地道全速狂奔……马尔福会先到……他找到老师要花多长时间?哈利气喘吁吁,肋下生疼,但他不敢放慢脚步,直跑到石头滑道跟前。他必须把隐形衣丢在什地方,如果马尔福告诉老师,那它可就怎着也藏不住——他把隐形衣藏在个黑暗角落里,然后开始尽快往上爬,汗湿双手在滑道边上直打滑。他到女巫驼背里,用魔杖敲敲它,把脑袋伸到外面,然后整个身体爬出来。女巫驼背关上。哈利刚从雕像后跳出来,就听到疾速脚步声正在临近。
是斯内普。他正快步朝哈利走来,黑袍子飕飕飘动,他停在哈利面前。
“原来如此。”他说。
他带着种压抑着得意神情。哈利努力装作无辜样子,可是他很清楚自己脸上满是汗水,手上全是泥泞,于是他忙把双手插进口袋里。
哈利努力装出略微有些惊奇样子。
“不知道,教授。”
斯内普目光像锥子样直盯着哈利眼睛。这就跟要用目光制伏鹰头马身有翼兽样,哈利竭尽全力不眨眼睛。
“然后,马尔福同学看到个奇异景象。你能猜到是什吗,波特?”
“猜不到。”哈利说,现在努力装出副天真好奇语气。
“跟来,波特。”斯内普说。
哈利跟着他下楼,趁斯内普不注意,偷偷在袍子里面把手擦干净。他们走下通到地下教室台阶,然后进斯内普办公室。
哈利以前只来过这里次,那次也是遇到非常大麻烦。打那以后斯内普又搞到几样黏糊糊可怕东西装在大口瓶里,都搁在他桌后架子上,在火光中冷冷地闪烁着,增添恐怖气氛。
“坐。”斯内普说。
哈利坐下来,但斯内普仍然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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