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马尔福,”斯内普说,但他控制不住嘴角露出的淡淡笑容,“邓布利多教授只是暂时被董事会停职了,我敢说他很快就
夏天悄悄来到了城堡周围的场地上;天空和湖面一样,都变成了泛着紫光的浅蓝色,温室里绽开出一朵朵大得像卷心菜一般的鲜花。可是,从城堡的窗口看不见海格大步走过场地、牙牙紧跟在他脚边的身影,哈利总觉得这幕景象不太对头;实际上,它比乱作一团的城堡内部好不了多少。
哈利和罗恩曾经想去看望赫敏,但是探视者们都被挡在了医院外面。
“我们不能再冒险了,”庞弗雷女士把医院的门开了一道缝,严肃地对他们说,“不行,对不起,攻击者很可能还会回来,把这些人彻底弄死……”
邓布利多走了,恐惧以前所未有的形式在迅速蔓延,因此温暖着城堡外墙的太阳似乎照不进装着直棂的窗户。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走廊里响起的每一声大笑都显得刺耳、怪异,并且很快就被压抑住了。
哈利不断地对自己重复着邓布利多最后说的那番话。“只有当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时候,我才算真正离开了这所学校……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可是这些话有什么用呢?当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困惑和惊惧时,他们究竟该向谁求助呢?
海格关于蜘蛛的暗示倒是很容易理解——问题是,城堡里似乎没有一只蜘蛛可以让他们跟踪。哈利走到哪里找到哪里,罗恩也(很不情愿地)在帮他寻找。当然啦,由于他们不得擅自乱逛,而是必须和其他格兰芬多学生成群结队地在城堡里活动,他们的搜寻工作受到了很大阻碍。那些同学似乎很高兴有老师护送他们从一个教室走到另一个教室,但哈利觉得非常厌烦。
然而,有一个人似乎特别喜欢这种惊恐和疑惧的气氛。德拉科•马尔福神气活现地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就好像他刚刚被任命为男生学生会主席一般。哈利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得意。最后,在邓布利多和海格走了大约两个星期后的一次魔药课上,哈利正好坐在马尔福后面,无意中听到了他得意洋洋地对克拉布和高尔的吹嘘。
“我早就知道父亲会赶走邓布利多的。”他说,并不注意把声音压低,“我告诉你们吧,他认为邓布利多是学校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校长。现在我们大概会有一个像样的校长了,那是个不愿意让密室关闭的人。麦格也待不长的,她只是临时补缺……”
斯内普快步从哈利身边走过,对赫敏空空的座位和坩埚不置一词。
“先生,”马尔福大声说,“先生,你为什么不申请校长的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