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奇稍停片刻。“从星期五算起再过个星期吧。上课最后天,考试周之前。”
“好吧,”斯通纳无力地说,“到时事应该都处理好,会比现在争论这个要轻松些。那就这样吧。”
“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他要宣布你退休时身份是荣誉退休教授,尽管这个正式头衔得到明年才会真正拿到。”
斯通纳感觉嗓子眼儿里声大笑快要涌上来。“真是混账,”他说,“那也行吧。”
整个星期,斯通纳都在工作,完全没有时间意识。他直工作到星期五结束,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他读完最后页,做完最后篇笔记,然后在椅子里往后靠,桌上灯光弥漫在眼中,霎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在办公室。由于书都随意放着,书架都鼓出来;几个角落放着好几叠稿纸;文件柜都开着,里面放得乱七八糟。应该把这些东西都清理整齐,他想,应该把自己东西都归置好。
和论文学生。他写详尽指导意见,那足以指导他们已经开始工作直到完成,并把这些指导意见复印件往劳曼克思邮箱里放几份。他安抚被他们认为是嘲讽自己话打击得惊慌失措学生,安抚害怕去转投新导师学生。他发现正在服那些药片缓解疼痛同时,又减弱他智力清晰性,所以,他白天跟学生谈话,晚上读那些泛滥成灾,还是半成品报告、论文时,只是在疼痛剧烈地逼迫他把注意力从工作上移开时才吃上几片。
宣布退休后过两天,在某天忙碌中午时分,斯通纳接到戈登·费奇打来电话。
“比尔吗?戈登,是这样——有个小小问题,想应该跟你说说。”
“是吗?”他不耐烦地说。
“是劳曼克思。他脑子就是想不通,觉得你不可能为他考虑才做出这个决定。”
“下周吧,”他心里说,“下周吧。”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得家。好像连呼吸都费劲。他打起精神,使劲把神气都运到胳膊和腿上,让它们反应起来。他站起身,尽量别让自己摇晃。他把台灯熄,站着直等到借助窗户里透进月光能看清东西。接着他先迈出只脚,接着
“这没什关系,”斯通纳说,“让他去想自己要做吧。”
“稍等——事情还没完。他计划要举办个晚宴来做个却。他说他要信守诺言。”
“你瞧,戈登,现在特别忙。你就不能把这事给挡吗?”
“试,可他在整个系里都说。如果你要说服他,可以,但你也最好到场。他要是喜欢这样,没法说服。”
“好吧,这蠢事定在什时候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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