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全神贯注在书本和纸张上,纤细苍白脖颈弯弯,从习惯穿着那条深蓝色睡袍里流动出来。斯通纳蜷在椅子里或者躺在床上,神情同样专注。
有时他们会从书本上抬起眼睛,朝对方笑笑,然后接着读书。有时,斯通纳会把头从书上抬起来,凝视目光停留在凯瑟琳脊背优美曲线上,停留在总是垂着撮头发纤细脖颈上。接着,种缓慢、舒服欲望像无风状态般从全身流过,他就起身站在凯瑟琳后面,把胳臂轻轻地搭在她肩膀上。她会竖直身子,把头往后靠在他胸脯上,他双手向下伸进宽松睡袍中,轻柔地抚摸她乳房。然后他们又开始做爱,安静地躺会儿,接着继续看书研究,好像他们爱情和学问是个过程。
这是那年夏天他们学到被称为“成见”奇谈怪事之。他们是在这样种传统中成长起来:这种传统以这样或那样方式告诉他们,精神生活和情感生活是分离,而且事实上也是互相为敌。他们相信,虽然从来没有真正深思过,在某种程度上选择其中个就要以牺牲另个为代价。那种其中方强化另方事在他们身上从未发生过。由于这种具体表现是在认识到这个真理之前就出现,这似乎是种专属他们发现。他们开始收集这种怪异“成见”,把它们当金银宝贝般积藏起来,这种东西有助于把他们从这个灌输给他们这些意见世界孤立出来,有助于以某种微不足道却感人方式拉在起。
然而,还有另外种斯通纳意识到却没有跟凯瑟琳讲起过怪事。这种怪事与他跟妻子和女儿关系有关。
按照“成见”,他和妻女关系应该随着那种成见描述为他“绯闻”向前发展,会持续恶化。但事情并非如此。相反,好像还在持续地改善。他长时间不在仍然不得已称之为“家”地方,似乎让他与伊迪丝和格蕾斯比前些年更亲近。他开始对伊迪丝产生某种奇怪友谊感,近乎钟情,他们甚至时不时聊些没什具体内容事情。那年夏天,她甚至清理玻璃门廊,修理天气原因造成损坏,还在那里放张白天休息床。这样他就不必再在起居室沙发上睡。
有时,周末,她会去拜访邻居,让格蕾斯单独跟父亲在起。偶尔,在他看来伊迪丝还会出去很久,跟女儿去乡下散步。离开家后,格蕾斯那种生硬、警惕拘谨就会掉落,有时还会露出斯通纳几乎忘却沉静和充满魅力微笑。去年,她个头长得很快,而且很瘦。
只有通过意志刻意努力,他才能让自己想到他在欺骗伊迪丝。他生活中两部分是分开,分离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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