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心时候,那就是在云南挖坑时。当时心里想:妈!比们大可以上大学,们就该修理地球?真是不公平!这是类想法。这个想法后来演变成:比们小也直接上大学,就们非得先挖坑后上学,真他妈不公平。另类想法是:将来要当作家,吃些苦可能是大好事,陀思妥耶夫斯基还上过绞首台哪。这个想法后来演变成:现在年轻人没吃苦,也当不作家。这两种想法搅在起,会使人彻底糊涂。现在出几本书,但却以为,后种想法是没有道理。假定此说是有理,想当作家人就该时常把自己吊起来,想当历史学家人就该学太史公去掉自己男根,想当音乐家人就该买个风镐来家把自己震聋——以便像贝多芬,想当画家人就该割去自己耳朵——混充凡高,什都想当人就得把什都去掉,像个梆子,听起来就不是个道理。总来说,任何“老三届”优越理论都没有平常心。当然,也反对任何“老三届”恶劣说法。“老三届”正在壮年,耳朵和男根齐备,为什就不如人。在身为“老三届”这件事上,也有平常心:不就是荒废十年学业吗?这个彩老子也认。现在不过四十来岁,还可以努力嘛。
现在来谈谈那种坏事可以变好事,好事也可以变坏事说法。它来源于伟人,在伟人头脑里是好,但到寻常人头脑里就不起好作用,有时弄得人好赖不知、香臭不知。对来说,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这个逻辑很够用。人生在世,会遇到些好事,还会遇上些坏事。好事承受得起,坏事也承受得住。就这样坦荡荡做个寻常人也不坏。
本文是对《中国青年研究》第四期上彭泗清先生文章回应。坦白地说,对彭先生文章不满,起先是因为他说“老三届”坏话。在看来,“老三届”现象、“老三届”情结,是们这茬人没有平常心造成。人既然不是机器,偶尔失去平衡,应该是可以原谅。但是仔细想来,“w.g”过快二十年,人也不能总是没有平常心哪,“老三届”文人些自吹嘘言论,连看着都肉麻。让们先言尽于此,对于彭先生所举“老三届”心态种种肉麻之处,是同意。
然后再说说对彭先生不满之处。彭先生对“老三届”看法是否定,对此倒不想争辩,想争是他讲出那番道理。他说“老三届”有种种特殊遭遇,所以他们是些特殊人;这种特殊人不怎高明——这是种特别糟糕论调。反过来,说这种特殊人特别好,也同样糟。这个论域貌似属于科学,其实属于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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