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
品说，陆经理，你真是个好领导，敢作敢为。
说到此处，孔品口气变，叹口气，说，
老孔运道不好，你这
好
领导来
，却到退休年龄。
秋林听出孔品话里有话，说，是嘛，没想到孔经理已经到退休年龄，看你相貌看不出。
孔品说，谢谢陆经理夸奖。今朝来，还有桩事，想向组织推荐个合适人选，就是收购站春梅同志。春梅同志虽然是个女同志，但是业务能力非常强，肯钻研，重活苦活都是抢着干。如果她能接上班，收购站工作定能做出更大局面。
秋林说，你说过，有数，会考虑。
品说，陆经理莫这客气。
说完，他搓着手，没什话讲，却也不提走事情。秋林觉得有些怪异，又问，老孔，你还有什事情？
孔品说，陆经理，想打听打听，那卖废纸人同你什关系？
秋林说，你问这个做什？
孔品说，不瞒陆经理，接你电话，就马上安排人。还特意叮嘱，让他不要计较零头，多算些重量。那人去时，对方已经把报纸纸箱都用绳子缚好，弄得整整齐齐。当时还挺高兴，省不少气力。但东西拿回来，就出事情。负责打包人打开绳子看，只见纸里面裹石块，纸张上还撒水。打包人寻上门收购人理论，那人有苦难言，又来寻。让他们不要多讲，就来寻陆经理讨主意。
孔品点头感谢，这时，秋林突然也想起件事情，说，孔经理，你收购站那个杀蛇人是谁？
孔品说，哦，那人叫章耘耕。怎，陆经理熟悉？
秋林摇摇头，说，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孔品走，秋林坐在办公桌前，五味杂陈。脑子里又开始想许主任家收废纸事情。他不晓得这事是他老婆心思，还是许主任自己晓得真相。秋林叹口气，自己现在也算个领导，真不晓得再过几年，又会变成什样子。
秋林听孔品这番闲话，真不晓得心里什滋味。怎会碰上这样事情？关键是这种事情又没办法跟孔品解释，真是有苦难言。
孔品说，陆经理，本来这事不该寻你。但那人说，下个礼拜，还要叫们去收。这废纸本也没几块钞票，收就收。只是担心陆经理被蒙在鼓里，最后帮人家，还惹许多闲话。
秋林皱眉，想想，说，这样，下次再去收，你叫个新人去，当场拆看，检验纸张有没有问题。
孔品说，这样会不会得罪人？
秋林说，你不要管，只按吩咐做。还有，这个事情，不要再跟旁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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