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说，那观众来得多吗？
胡妙眼睛里放出光来，说，多
，每日坐满，都是来看女演员蹬凳子。
年轻时，是们团里最风光演员。
秋林说，和你搭档那个男演员肯定轻松，吃力全在你身上。
胡妙说，也苦。和跟搭档表演是个南方人，跟你说话声音有点像。但比你还要瘦许多。他平时不敢多吃，吃胖
，下面就顶不住。他东西吃得少，爬上爬下那
费力，你想，他苦不苦？
秋林说，吃杂技饭真不容易。要是早几年来齐齐哈尔就好，还能看到胡妙姐技艺。
但武政委面子不能不给，想办法匀出
些给陆同志。
胡妙说，行，瓜子就瓜子，总比空手好，你给整上几车皮。
徐局长说，哎呦，哪有那多？这样，你别为难，也作主拍个胸脯，车皮，怎样？
胡妙扭头看秋林，说，小陆，你看怎样？
秋林赶紧点头答应。事情落定，秋林请徐局长吃夜饭表示感谢，徐局长推脱，说自己晚上有另外安排。秋林只能作罢，从随身包里拿出条中华烟，塞给徐局长，徐局长推脱番，收下。
胡妙笑笑，扭头看见写字台边张椅子。胡妙起身，躺到写字台上，双脚朝天。
小陆，你把椅子放到脚上。
秋林赶紧将椅子拿起，搁到胡妙脚上，用手扶着。胡妙说，你把手松开。秋林将手松开，只见胡妙两只脚就像手样灵巧，轻轻蹬几下，便将椅子调整到舒服位置，然后开始加快速度，两只脚次第上下，椅子就在她脚板上球样翻滚起来。秋林站在旁边，看得惊奇。蹬会，胡妙双腿收，用手接住凳子，停下来。秋林接过凳子，放回写字台下。只见胡妙从写字台上跳下来，个劲地喘粗气。秋林竖大拇指，说，这可是真本事。胡妙说，这算什，你没看过以前表演，那才叫本事，十几条凳子都竖得起来。现在基本算是废，演不动。胡妙拍拍自己手臂，说，你看，什都没留下，只留下身废掉肌肉。
秋林说，为什不练呢？
出粮食局，两人回招待所。秋林给胡妙倒水，坐下讲闲话。
秋林说，你以前真是练杂技吗？点看不出。
胡妙说，是啊，父亲便是杂技团，从小跟着他练。那个李大奎没说错，是最下面顶椅子，椅子把把往上叠，另个演员就爬到椅子最上面表演。
秋林说，很费气力吧？感觉这种事情应该男同志做比较好。
胡妙说，道理是这样，但那时练凳技人多，都是男在下面用力，大家觉得不稀奇。们团里为吸引观众，就想用个女演员做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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