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春扭扭身体,说,到腰上。
齐海生笑,点支香烟,吃到半,说,现在呢,又到哪里?
爱春脸色变,突然从骨牌凳上站起来。
齐海生说,你怎?
爱春不说话。齐海生看见她面孔慢慢地红起来,就像生火煤饼样,阵阵热浪。
爱春说,怎试?
齐海生说,你把手掌摊开。
爱春手掌摊开,齐海生就把松鼠放到她掌心。爱春好奇地盯着松鼠,松鼠也盯着她,眼睛骨碌碌地转。突然,它尾巴抖,从爱春袖口钻进去。爱春惊慌,大叫起来。
齐海生说,莫慌莫慌,它在跟你玩呢。
爱春摆摆身体,说,慌是不慌,只是有点痒。
他袖口钻进去。爱春啊声叫,齐海生笑,将领口拉,只见松鼠又从他领口钻出来。爱春看得目瞪口呆。
爱春说,这松鼠倒像是你亲生般听话。
齐海生说,要生也是你帮生,个男人怎生得出来。
爱春说,又不是母老鼠,它跟你亲近,自然是你生。
齐海生说,这有什?它能跟亲近,也能跟你亲近。
爱春盯住齐海生看阵,突然喉咙底发出声闷吼,伸出双臂死死抱住齐海生,两个人就像拦腰砍断大树样倒在齐海生眠床上。
齐海生笑眯眯地看着爱春,说,那它钻到哪里?
爱春说,在肩膀上。
齐海生笑眯眯地看会儿,说,现在到哪里?
爱春说,到背上。
再过会儿,齐海生说,现在呢?
爱春说,不信。
齐海生说,要不要试试?
说着,他将松鼠递到爱春面前。
爱春愣愣,它不会咬吧。
齐海生说,不会,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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