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说,你们放心,有手有脚,要去医院自己会去,家里饭菜自己也会烧。
儿媳妇听,这才作罢。吴师傅看着儿子和儿媳妇,心中烦闷,真想转身跑回长亭寻米粒。但终是想想,两只脚注铁水般,动不。
夜里,躺在房间里,吴师傅半困半醒,他想着米粒此刻定在家里收拾行李,只等明天自己上山寻她。要是自己不去,不晓得她会怎样恨死自己。想到此事,吴师傅心里无比悲凉,这样好个女人,自己这世却再也无缘见面。
吴师傅醒阵,困阵,夜都没困好,第二日早上醒来,觉得发热头痛,还真是生病。他从床上费力爬起,去医院灌瓶葡萄糖。回到家,吴师傅坐在门口竹椅上,看着风卷着地上树叶会儿飞起,会儿落下,真正感觉自己是老。吴师傅又感伤,以后日子,已经经不起什风吹草动。不晓得到那时节,还有哪个人可以依靠。
夜里,媳妇儿不晓得哪根筋搭
还是低头犹豫。
米粒说,你今朝如果不答应,也不为难你。从此以后,们再不见面。你要是答应这个事情,米粒服侍你世,给你养老送终。
吴师傅听,脑子里打架。沉默许久,突然将拳头重重敲在桌板上。
就这定,做爹还怕两个夭寿做什?不与他们起,们去台州,不用你吃苦,这多年生意做下来,多少有些本事,到台州也开爿店,就不信养不活你。
米粒听,高兴掉落眼泪。两人当下便约好时间,等吴师傅回家去摊牌,三日后,来此地,同去台州。
吴师傅吃完粽子,顺着山路下山。今朝月亮夜,条山路被照得清清爽爽,树上有鸟叫,草丛里有虫鸣,吴师傅心里高兴,脚步松快,没走多久,身上便发热,沾层毛汗。快到山脚,转个弯,突然阵山风,吹吴师傅个满怀,他立住身子,打几个寒战,喝下老酒全醒。吴师傅站在路边,这才如梦初醒。恨不得立即抽自己两个嘴刮。自己这张狗嘴,像是油缸里浸过,那本不该讲话,到自己嘴边,就打着滑地跑出来。现在怎办?自己根本做不到允诺那些事情。米粒会放过自己?想到这些,吴师傅没力气,垂头丧气回到南货店。
吴师傅在店里心惊胆战熬两日,到第三日,便跟马师傅请假,说自己生病,要回城里调养。
吴师傅回到家里,儿子儿媳妇奇怪,问吴师傅不时不节回来做什?
吴师傅说,身体不舒服,回来调理几日。
儿媳妇不高兴,说,你面色看着比还好,怎会生病?再说,跟你儿子都上班,你回家调理身体,谁有功夫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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