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说完，走进房间换
衣裳，急匆匆出门。
马师傅走回县城，路上要
个多小时。天寒地冻，路上冷冷清清，马师傅个人缩着肩膀急步赶路。虽然胖，但马师傅脚步却轻健，安弹簧般。这也是多年积累
功夫，马师傅辈子站柜台，这双脚几乎从未闲下来过。
2
马师傅起早，烧热水，净面，梳头，换件簇新中山装。他打开卧室里那口花梨木大橱，捧出个朱红小箱子，掏钥匙打开。箱子里头装着各种票据，酒票、烟票、糖票
马师傅说，记牢，下次来人，不要直接递，要这样用粗纸包好，也不用说话，收钱，递给她就行。这样，大家心知肚明，谁都不用难为情。
吴师傅旁边打趣，你小陆跟那豆腐老倌走得那
近，半点本事没学来，连这都不认识。
秋林觉得吴师傅闲话难听，这卫生带跟豆腐老倌又有什关系？
马师傅说，吴师傅，齐师傅怎还没回来？这临年关，店里这忙，
还想着等他回来调班。现在情形也等不及，家里还有桩脚后跟踢屁股要紧事情等。
吴师傅说，马师傅，你尽管办事去，和小陆在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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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傅和吴师傅在后面整理仓库，秋林守在柜台上练习算盘。
门口有动静，秋林抬头，只见个俊俏小姑娘正往店里走。小姑娘进店后，不说话，只是左右张望，显得有些局促。
秋林放下算盘，问道，你要买什？
小姑娘没答应，只顾眼睛继续往柜台上扫。
马师傅说，也只能如此，吴师傅，小陆，你们两个最近辛苦些。回去两日，办完事就回来。
吴师傅说，你宽心来。
马师傅说，那好，马上收拾下就回去。
吴师傅说，天都快黑，你歇夜，明早走好。
马师傅说，不碍事，等明早就把事情耽误。
秋林说，你要什，帮你寻？
小姑娘怯生生地抬头，与秋林对视眼，想说，但动动嘴皮，又什都没说出口，面孔红，竟转身跑出去。秋林站在柜台里，被弄得莫名其妙，不晓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妥当。
马师傅和吴师傅从后面仓库回来，秋林还没回过神，便将刚才事情说给马师傅听。马师傅听，没声响，只是笑眯眯地掸着衣裳上灰土。掸完土，进柜台，从柜台下取出包东西。
马师傅说，小陆，以后凡是有女同志来，走路讲话畏畏缩缩，你就什都不要同她讲，只要拿这个给她就行。
秋林看马师傅手里东西，看，自己脸也烫。马师傅手上拿是包卫生带。马师傅丝毫没有介意，拿着卫生带，随后抽过张毛边粗纸，手脚利落地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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