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患者,很同情他们,有时给他们送鸡蛋和营养品,其中位叫秦中俊,是淮海路雁荡路三联书店店员,常去此店买书,经人介绍认识,之后秦曾到亚尔培路家闲谈。秦说,是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里那个富有姑娘。以后书店奉当局命令停办,他偕同仁来家开过秘密会议。九四八年,秦去济南解放区。(1980年代任中图进出口公司经理,法文好,比小岁,来沪特意来家看望,相互通信,可惜英年早逝。)
复旦渝沪二校合并到江湾原址后,起先把女生宿舍安排在面对操场幢大楼,房间很大,可以摆十几张床,以后大楼改作教室,女生宿舍再度搬到后面幢楼,男生宿舍迁到校外。之后,复旦改为“国立”,不需学费,甚至吃饭也不需饭钱。食堂每餐只有个菜,每月打次“牙祭”,有十几个菜,大家站着,围着圆桌吃。学校还送批美军救济总署多余物资给重庆同学。因为物价飞涨,米价也跟着飞涨,唯恐伙房粮食有贪,校方让同学们轮流去“监厨”—这是九四七年事。
宿舍住八人,四张上下铺,中间放自带写字桌,睡靠窗上铺,除和虞和静是上海人以外,其他六位是重庆来沪女同学。记得宿舍件趣事,有天半夜,突然连人带被子从上铺滚下来,落在地上,竟然毫发无损,惊醒睡梦中大家,引为笑谈。
复旦礼堂以前在子彬院,地方小,当时郭沫若来讲演,周小燕来唱歌,都是在子彬院礼堂,同学挤得满满,有些人只能坐在窗台上。九四八年,校园内造座大礼堂,名“登辉堂”(纪念复旦老校长李登辉),做过考试会场,改名“相辉堂”是以后事(马相伯为创办者)。中文系主任是陈子展,很和善。教授有李青崖、方令儒、周予同、周谷城、赵景深先生等,侧重《昭明文选》、音韵学、训诂学、哲学和中国文学史。上课不点名,学生缺席与否,教授们也不在乎,学生只要考试及格,修满学分就可毕业。教授与学生有些距离,亲近随和是章靳以先生,他讲“文学论”,态度和蔼耐心,经常请教他。兴趣直在现代文学,也感觉大学不如高中那快乐,谈得来同学也没高中那多,度想转新闻系,考虑再三,觉得转系麻烦,思想上有些得过且过,有闲就坐校车回家。
以后因家中变故,心情低落,此时常与维德会面。九四六年夏季以后,和维德恋情心照不宣,九四八年完全确定,谈起恋爱。书还在读,“学运”也算积极参加,但在校时间却没以前那多。记得同学王丹心曾鼓动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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