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洪水,也还不是他们弄出来吗?”位五绺长须,身穿酱色长袍绅士又抢着说。“水还
,奇肱国飞车已经来过八回,读过松树身上文字木排居民,十个里面有九个生脚气病,治水新官却还没有消息。直到第十回飞车来过之后,这才传来新闻,说禹是确有这个人,正是鲧儿子,也确是简放(14)水利大臣,三年之前,已从冀州启节(15),不久就要到这里。
大家略有点兴奋,但又很淡漠,不大相信,因为这类不甚可靠传闻,是谁都听得耳朵起茧。
然而这回却又像消息很可靠,十多天之后,几乎谁都说大臣确要到,因为有人出去捞浮草,亲眼看见过官船;他还指着头上块乌青疙瘩,说是为回避得太慢点,吃下官兵飞石:这就是大臣确已到来证据。这人从此就很有名,也很忙碌,大家都争先恐后来看他头上疙瘩,几乎把木排踏沉;后来还经学者们召他去,细心研究,决定他疙瘩确是真疙瘩,于是使鸟头先生也不能再执成见,只好把考据学让给别人,自己另去搜集民间曲子。
大阵独木大舟到来,是在头上打出疙瘩大约二十多天之后,每只船上,有二十名官兵打桨,三十名官兵持矛,前后都是旗帜;刚靠山顶,绅士们和学者们已在岸上列队恭迎,过大半天,这才从最大船里,有两位中年胖胖大员出现,约略二十个穿虎皮武士簇拥着,和迎接人们同到最高巅石屋里去。
大家在水陆两面,探头探脑悉心打听,才明白原来那两位只是考察专员,却并非禹自己。
大员坐在石屋中央,吃过面包,就开始考察。
“灾情倒并不算重,粮食也还可敷衍,”位学者们代表,苗民言语学专家说。“面包是每月会从半空中掉下来;鱼也不缺,虽然未免有些泥土气,可是很肥,大人。至于那些下民,他们有是榆叶和海苔,他们‘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就是并不劳心,原只要吃这些就够。们也尝过,味道倒并不坏,特别得很……”
“况且,”别位研究《神农本草》学者抢着说,“榆(16)叶里面是含有维他命W(17);海苔里有碘质,可医瘰疬病,两样都极合于卫生。”
“O.K!”又个学者说。大员们瞪他眼。
“饮料呢,”那《神农本草》学者接下去道,“他们要多少有多少,万代也喝不完。可惜含点黄土,饮用之前,应该蒸馏下。敝人指导过许多次,然而他们冥顽不灵,绝对不肯照办,于是弄出数不清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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