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雷焕剑,也不怕吕虔刀。往往来来,任他水流江汉阔;上上下下,那论他山耸泰恒高?你看他月貌花容娇滴滴,谁识得是个鼠老成精逞黠豪!他自恃神通广大,便随手架起双股剑,玎玎——响,左遮右格,随东倒西。行者虽强些,却也捞他不倒。陰风四起,残月无光,你看他两人,后园中场好杀:陰风从地起,残月荡微光。阒静梵王宇,阑珊小鬼廊。后园里片战争场,孙大士,天上圣,毛姹女,女中王,赌赛神通未肯降。个儿扭转芳心嗔黑秃,个儿圆睁慧眼恨新妆。两手剑飞,那认得女菩萨;根棍打,狠似个活金刚。响处金箍如电掣,霎时铁白耀星芒。玉楼抓翡翠,金殿碎鸳鸯。猿啼巴月小,雁叫楚天长。十八尊罗汉,暗暗喝采;三十二诸天,个个慌张。
那孙大圣精神抖擞,棍儿没半点差池。妖精自料敌他不住,猛可眉头蹙,计上心来,怞身便走。行者喝道:“泼货!
那走!快快来降!”那妖精只是不理,直往后退。等行者赶到紧急之时,即将左脚上花鞋脱下来,吹口仙气,念个咒语,叫声“变!”就变做本身模样,使两口剑舞将来,真身幌,化阵清风而去。这却不是三藏灾星?他便径撞到方丈里,把唐三藏摄将去云头上,杳杳冥冥,霎霎眼就到陷空山,进无底洞,叫小们安排素筵席成亲不题。
却说行者斗得心焦性燥,闪个空,棍把那妖精打落下来,乃是只花鞋。行者晓得中他计,连忙转身来看师父。那有个师父?只见那呆子和沙僧口里呜哩呜哪说甚。行者怒气填胸,也不管好歹,捞起棍来片打,连声叫道:“打死你们!
打死你们!”那呆子慌得走也没路,沙僧却是个灵山大将,见得事多,就软款温柔,近前跪下道:“兄长,知道,想你要打杀两个,也不去救师父,径自回家去哩。”行者道:“打杀你两个,自去救他!”沙僧笑道:“兄长说那里话!无两个,真是单丝不线,孤掌难鸣。兄啊,这行囊马匹,谁与看顾?宁学管鲍分金,休仿孙庞斗智。自古道,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望兄长且饶打,待天明和你同心戮力,寻师去也。”行者虽是神通广大,却也明理识时,见沙僧苦苦哀告,便就回心道:
“八戒,沙僧,你都起来。明日找寻师父,却要用力。”那呆子听见饶,恨不得天也许下半边,道:“哥啊,这个都在老猪身上。”兄弟们思思想想,那曾得睡,恨不得点头唤出扶桑日,口吹散满天星。
三众只坐到天晓,收拾要行,早有寺僧拦门来问:“老爷那里去?”行者笑道:“不好说,昨日对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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