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当头哩。若医得好,欢喜起送;若医不好,命休矣。你须仔细上心,精虔制度也!”行者笑道:“师父放心在此受用,老孙自有医国之手。”
好大圣,别三藏,辞众臣,径至馆中。八戒迎着笑道:
“师兄,知道你。”行者道:“你知甚?”八戒道:“知你取经之事不果,欲作生涯无本,今日见此处富庶,设法要开药铺哩。”行者喝道:“莫胡说!医好国王,得意处辞朝走路,开甚药铺!”八戒道:“终不然,这八百八味药,每味三斤,共计二千四百二十四斤,只医人,能用多少?不知多少年代方吃得哩!”行者道:“那里用得许多?他那太医院官都是些愚盲之辈,所以取这许多药品,教他没处捉摸,不知用是那几味,难识神妙之方也。”正说处,只见两个馆使,当面跪下道:“请神僧老爷进晚斋。”行者道:“早间那般待,如今却跪而请之,何也?”馆使叩头道:“老爷来时,下官有眼无珠,不识尊颜。今闻老爷大展三折之肱,治国之主,若主上病愈,老爷江山有分,辈皆臣子也,礼当拜请。”行者见说,欣然登堂上坐,八戒、沙僧分坐左右,摆上斋来。沙僧便问道:“师兄,师父在那里哩?”行者笑道:“师父被国王留住作当头哩,只待医好病,方才酬谢送行。”沙僧又问:“可有些受用?”行者道:“国王岂无受用!来时,他已有三个阁老陪侍左右,请入文华殿去也。”
八戒道:“这等说,还是师父大哩。他倒有阁老陪侍,们只得两个馆使奉承。且莫管他,让老猪吃顿饱饭也。”兄弟们遂自在受用番。
天色已晚,行者叫馆使:“收家火,多办些油蜡,等到夜静时方好制药。”馆使果送若干油蜡,各命散讫。至半夜,天街人静,万籁无声。八戒道:“哥哥,制何药?赶早干事。瞌睡。”行者道:“你将大黄取两来,碾为细末。”沙僧乃道:
“大黄味苦,性寒无毒,其性沉而不浮,其用走而不守,夺诸郁而无壅滞,定祸乱而致太平,名之曰将军。此行药耳,但恐久病虚弱,不可用此。”行者笑道:“贤弟不知,此药利痰顺气,荡肚中凝滞之寒热。你莫管,你去取两巴豆,去壳去膜,捶去油毒,碾为细末来。”八戒道:“巴豆味辛,性热有毒,削坚积,荡肺腑之沉寒,通闭塞,利水谷之道路,乃斩关夺门之将,不可轻用。”行者道:“贤弟,你也不知,此药破结宣肠,能理心膨水胀。
快制来,还有佐使之味辅之也。”他二人即时将二药碾细道:
“师兄,还用那几十味?”行者道:“不用。”八戒道:“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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