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用些儿压惊。”
三藏沉思默想道:“待不说话,不吃东西,此怪比那女王不同,女王还是人身,行动以礼;此怪乃是妖神,恐为加害,奈何?
三个徒弟,不知困陷在于这里,倘或加害,却不枉丢性命?”以心问心,无计所奈,只得强打精神,开口道:“荤何如?
素何如?”女怪道:“荤是人肉馅馍馍,素是邓沙馅馍馍。”三藏道:“贫僧吃素。”那怪笑道:“女童,看热茶来,与你家长爷爷吃素馍馍。”女童,果捧着香茶盏,放在长老面前。
那怪将个素馍馍劈破,递与三藏。三藏将个荤馍馍囫囵递与女怪。女怪笑道:“御弟,你怎不劈破与?”三藏合掌道:“出家人,不敢破荤。”那女怪道:“你出家人不敢破荤,怎前日在子母河边吃水高,今日又好吃邓沙馅?”三藏道:“水高船去急,沙陷马行迟。”行者在格子眼听着两个言语相攀,恐怕师父乱真性,忍不住,现本相,掣铁棒喝道:“孽畜无礼!”那女怪见,口喷道烟光,把花亭子罩住,教:“小们,收御弟!”他却拿柄三股钢叉,跳出亭门,骂道:“泼猴惫懒!怎敢私入吾家,偷窥容貌!不要走!吃老娘叉!”这大圣使铁棒架住,且战且退。
二人打出洞外,那八戒、沙僧,正在石屏前等候,忽见他两人争持,慌得八戒将白马牵过道:“沙僧,你只管看守行李马匹,等老猪去帮打帮打。”好呆子,双手举钯,赶上前叫道:“师兄靠后,让打这泼贱!”那怪见八戒来,他又使个手段,呼声,鼻中出火,口内生烟,把身子抖抖,三股叉飞舞冲迎。那女怪也不知有几只手,没头没脸滚将来。这行者与八戒,两边攻住。那怪道:“孙悟空,你好不识进退!便认得你,你是不认得。你那雷音寺里佛如来,也还怕哩,量你这两个毛人,到得那里!都上来,个个仔细看打!”这场怎见得好战:女怪威风长,猴王气概兴。天蓬元帅争功绩,乱举钉钯要显能。那个手多叉紧烟光绕,这两个性急兵强雾气腾。女怪只因求配偶,男僧怎肯泄元精!陰阳不对相持斗,各逞雄才恨苦争。陰静养荣思动动,阳收息卫爱清清。致令两处无和睦,叉钯铁棒赌输赢。这个棒有力,钯更能,女怪钢叉丁对丁。毒敌山前三不让,琵琶洞外两无情。那个喜得唐僧谐凤侣,这两个必随长老取真经。惊天动地来相战,只杀得日月无光星斗更!三个斗罢多时,不分胜负。那女怪将身纵,使出个倒马毒桩,不觉把大圣头皮上扎下。行者叫声“苦啊!”忍耐不得,负痛败阵而走。八戒见事不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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