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唤出当坊土地、本处山神,齐来跪下道:“山神土地来见。”行者道:“伸过孤拐来,各打五棍见面,与老孙散散心!”二神叩头哀告道:“望大圣方便,容小神诉告。”行者道:“你说甚?”二神道:“大圣向久困,小神不知几时出来,所以不曾接得,万望恕罪。”行者道:
“既如此,且不打你。问你:鹰愁涧里,是那方来怪龙?他怎抢师父白马吃?”二神道:“大圣自来不曾有师父,原来是个不伏天不伏地混元上真,如何得有甚师父马来?”行者道:“你等是也不知。只为那诳上勾当,整受这五百年苦难。今蒙观音菩萨劝善,着唐朝驾下真僧救出来,教跟他做徒弟,往西天去拜佛求经。因路过此处,失师父白马。”二神道:“原来是如此。这涧中自来无邪,只是深陡宽阔,水光彻底澄清,鸦鹊不敢飞过,因水清照见自己形影,便认做同群之鸟,往往身掷于水内,故名鹰愁陡涧。只是向年间,观音菩萨因为寻访取经人去,救条玉龙,送他在此,教他等候那取经人,不许为非作歹,他只是饥时,上岸来扑些鸟鹊吃,或是捉些獐鹿食用。不知他怎无知,今日冲撞大圣。”行者道:“先次,他还与老孙侮手,盘旋几合;后次,是老孙叫骂,他再不出,因此使个翻江搅海法儿,搅混他涧水,他就撺将上来,还要争持。不知老孙棍重,他遮架不住,就变做条水蛇,钻在草里。赶来寻他,却无踪迹。”
土地道:“大圣不知,这条涧千万个孔窍相通,故此这波澜深远。想是此间也有孔,他钻将下去。也不须大圣发怒,在此找寻,要擒此物,只消请将观世音来,自然伏。”
行者见说,唤山神土地同来见三藏,具言前事。三藏道:
“若要去请菩萨,几时才得回来?贫僧饥寒怎忍!”说不,只听得暗空中有金头揭谛叫道:“大圣,你不须动身,小神去请菩萨来也。”行者大喜,道声“有累,有累!快行,快行!”那揭谛急纵云头,径上南海。行者吩咐山神、土地守护师父,日值功曹去寻斋供,他又去涧边巡绕不题。
却说金头揭谛驾云,早到南海,按祥光,直至落伽山紫竹林中,托那金甲诸天与木叉惠岸转达,得见菩萨。菩萨道:
“汝来何干?”揭谛道:“唐僧在蛇盘山鹰愁陡涧失马,急得孙大圣进退两难。及问本处土神,说是菩萨送在那里孽龙吞,那大圣着小神来告请菩萨降这孽龙,还他马匹。”菩萨闻言道:“这厮本是西海敖闰之子。他为纵火烧殿上明珠,他父告他忤逆,天庭上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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