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
“议会选举!”她说。
“没有,”他回答,“毫无兴趣。”
他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他回答。她又开始说,而直到她拿着刀叉回到餐桌旁,他才听清她话。
“……真是令人作呕,帕格镇竟跟奥布里·弗雷沆瀣气。如果迈尔斯当选,贝尔堂肯定就完……”
否要搬去雷丁。晚饭前整理餐桌时,鲁思把选民登记卡扔出去。
加文从未想过要去投票,若是巴里还活着,参加竞选,他说不定会去,但他绝对无意帮助迈尔斯实现另个人生目标。五点半时,他整理好公文包,心里烦躁不已,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任何借口不去凯家里吃晚饭。更让他懊恼是,保险公司终于松口,玛丽案子开始有进展,所以他非常想去她家亲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是,现在他却必须留到明天再讲,因为他不想把喜讯浪费在电话上。
凯为他打开门后,立刻开始机关枪般啪啪啪啪飞快地说起话来,这往往意味着她情绪不好。
“对不起,今天过得很糟糕。”凯说,尽管他并没有抱怨。他俩甚至还没有互相问候。“今天回家晚,晚饭还在做。进来吧。”
从楼上传来震天响鼓声和其他低音乐器声音。加文惊讶为什没有邻居上门抱怨。凯看见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便解释道:“哦,盖亚很生气,因为她在哈克尼喜欢某个男孩开始跟别人约会。”
她倒出土豆锅中水。水泼溅和锅勺碰撞声音再次淹没她话音。
“……如果那个蠢女人没有情绪失控,们或许胜算还大些。给她戒毒所那多数据资料,可她肯定用都没用。她只是冲着霍华德·莫里森喊,说他有多胖。如此不专业……”
加文也听说贾瓦德医
凯拿起加文进来前就已经开始喝葡萄酒,喝大口。把马尔科·德·卢卡称为“某个男孩”让她良心稍稍有点不安。事实上,在她们离开伦敦之前几周,马尔科住到家里。凯发现那是个非常有魅力男孩子,体贴而热心。若有个像马尔科样儿子,她会很高兴。
“她会挺过去。”凯把回忆推开,回到炉边看看锅里煮土豆。“她今年十六岁。十六岁孩子总是在变化。喝点酒吧。”
加文在桌边坐下,心里默默希望凯能让盖亚把音乐关小点。在充斥着震耳欲聋音乐、锅盖咣咣当当和排气扇轰隆声房间里,他们两人只能大声喊叫才能让对方听清。他再次想念玛丽家忧伤而安静大厨房,想念玛丽对他感激和对他依赖。
“什?”他大声问道,因为他觉得凯似乎问他什。
“是说,你投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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