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他的姐姐带他来的,不是妈妈?你也是特莉的医生吗?”
“我想我们大概五年都没有见过特莉了。”帕明德说。主管转身面对尼娜。
“她服用美沙酮有多久了?”
(直到我死时,她都在暗恋我……
帕明德想,也有可能是雪莉,或莫琳,她们才是鬼魂,而
“他那时的健康状况怎么样?”其中一个女人问道。
“嗯,还不坏,”帕明德说着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薄薄的复印件,“我给他仔细做了全身检查,因为——怎么说,我知道他们家的事。他体重很标准,尽管我认为他的饮食结构有点问题。没有虱子或其他寄生虫。他的屁股有点儿发炎,而且我记得他姐姐说他至今偶尔还会尿裤子。”
“他们有时还会让他用纸尿裤。”凯说。
“但是你并没有,”第一个向帕明德发问的女人说道,“发现任何重大的健康问题,对不对?”
“嗯,没有虐待的痕迹,”帕明德说,“我记得我把他的背心脱掉检查,没有瘀青或其他任何伤痕。”
格镇。但你是专业人士,所以他认为你没有任何权利站在丛地这边。他认为你是个伪君子,或就是喜欢给他制造麻烦。”)
“……明白为什么他们家要在帕格镇的全科医生那里注册吗?”三个她不认识的社工中的一个问道,帕明德已经忘了她叫什么。
“好几个丛地的家庭是在我们这里注册的,”帕明德立刻回应道,“但是威登一家是不是跟他们的前任全科医生有什么过节?”
“是的,坎特米尔诊所把他们赶出来了。”凯说。她面前放的一摞笔记比她的同事们都要厚。“特莉攻击了那里的一个护士。于是他们就到你那里注册了。有多久?”
“快五年了。”帕明德已经在诊所看过所有资料了。
“他们家没有男人。”凯突然插嘴说。
“耳朵发炎是怎么回事?”凯的主管问帕明德。
“只是病毒引起的常见细菌感染。没有什么特别的。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很容易发病。”
“所以,总的来说——”
“总的来说,我见过比他更糟的情况。”帕明德说。
(巴里的葬礼上,她在教堂里看到了霍华德。他把那双大肥手握在胸前,装出祈祷的样子,弗雷一家跪在他的旁边。帕明德知道基督徒应该持有的信仰是什么。爱邻人如爱自己……若是霍华德更坦诚些,他就应该转过身,向奥布里祷告……
直到我死时,她都在暗恋我,每次当她注视我的时候,都无法隐瞒这份爱意。
她真的无法隐藏吗?)
“……最后一次见他,帕明德?”凯问。
“他姐姐带他来看耳朵发炎,开了些抗生素,”帕明德说,“大概是八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