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她们最后次谈话,之后,凯斯奶奶就跟别人样称呼她,而特莉也以牙还牙。
那就见你鬼去吧,死老太婆,见你鬼!
她从来没有说过:“你辜负,凯斯奶奶。”她从来没有说过:“你为什不带回家?”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你胜过任何人,凯斯奶奶。”
她希望奥伯大神已经回来。他应该是今天回来,今天或明天。她必须吸点。必须。
“嗨,特莉。”
出去跟她们男朋友家人起住。特莉是唯被落下那个。她努力地为父亲做饭,固执地抱着母亲会回来希望。尽管刚进医院时候要忍受日夜不停疼痛和恐惧,她仍然觉得发生这种事是令人高兴,因为可以肯定,母亲必然会听到消息,回来找她。病区入口处每有动静,特莉心都会激动地猛跳阵。
然而,在那孤单痛苦六周里,凯斯奶奶是唯探病人。凯斯奶奶坐在孙女床边,陪她度过安静下午和傍晚,提醒她对护士说谢谢。尽管表情严厉,要求严格,奶奶却总是表现出意料之外温柔。
她给特莉买个廉价塑料娃娃,穿着亮闪闪雨衣,但当特莉脱下它衣服时,却发现里面什都没有。
“她没有穿内裤,奶奶。”
凯斯奶奶咯咯地笑起来,之前她从未这样笑过。
“看到奥伯吗?”她问那个站在酒铺墙边就酒抽烟男孩
希望你是妈妈。
她希望凯斯奶奶把她带回家。她这样请求过她,凯斯奶奶也答应。有时,特莉觉得,尽管疼痛,住院几个星期仍是她这辈子最快乐段时光。那段时间是那安全,人们都照顾她,对她很好。她本以为自己会跟着凯斯奶奶回家,住到那个挂着漂亮纱帘房子里,而不是回到父亲身边。那里,卧室门会在半夜打开,弹落谢莉尔留下大卫·埃塞克斯海报,父亲手放在裤子拉链上朝她床边走来,不管她怎样苦苦哀求……)
成年特莉把香烟过滤嘴扔在厨房地板上,大步朝前门走去。她需要比尼古丁更强东西。她沿着门口小径走到街上,朝着刚刚谢莉尔离开方向继续往前。她眼角余光瞥到两个邻居站在人行道上聊天,看着她走过。像幅图画对不对?还会持续会儿。特莉知道自己永远是八卦话题,她知道她们会说些什,有时她们会冲着她喊出来。隔壁那个自以为是贱人直在向教区议会唧唧歪歪地抱怨特莉花园。操他妈,操他妈,操他妈……
她开始小跑起来,试图能够跑赢回忆。
你连他爸爸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你这个小贱人?你事沾也不沾。特莉,受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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