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在电脑屏幕上浏览他药物清单。
“你吃降压药是氨氯地平和苄氟噻嗪,对不对?然后是降血脂辛伐他汀……没有用受体阻滞药……”
“因为有哮喘。”霍华德边把袖子捋直,边说。
“……是……还有阿司匹林。”她转身看着他,“霍华德,体重是你健康问题中唯要紧项。你咨询过营养师吗?”
“开三十五年熟食店,”他仍然微笑着,“不需要别人教怎吃。”
“不管怎样,还是应该查查,反正你都来。”
他又叹口气,费力地卷起袖子。
“他们会先刊登巴里文章,”他说,“你知道他投篇文章吗?关于丛地?”
“知道。”她没有听从自己判断,说实话。
“你有副本吗?不想跟他内容重复。”
轮到腰带。他双手满抱着自己脂肪,低头冲她微笑着。她把自己椅子拉近些,脑袋与他腰带平行。
霍华德肚子上,方才隐藏起来褶皱里有片丑陋、脱皮疹子,像烫伤般通红,从躯干侧蔓延到另侧,活像张脏乎乎笑脸。股腐坏肉味飘到帕明德鼻孔里。
“摩擦伤,”她说,“你挠抓地方起丘疹。好,你可以把衬衫穿上。”
他泰然地放下大肚子,伸手去拿衬衫。
“你会看到,把贝尔堂楼也放入议程中。它如今正在吸引媒体关注。”
“生活方式上些微调整会带来巨大改变。如果你能减去……”
霍华德微微眨眨眼,轻松地说:“还是简单点,需要就是止痒药膏。”
帕明德把心中怒气都发泄在键盘上,重重地打下抗真菌和类固醇药膏。处方打印出来后,她言不发地递给霍华德。
“谢谢你,”他说着把自己沉
她握着血压计袖带手颤抖下。袖带扣不上他胳膊,于是她把它取下来,起身去拿大号。
“不,”她背对着他,说,“从来没看过。”
他看着她捏球囊,并带着仿佛观看某种异教仪式宽容微笑注视着血压刻度。
“太高。”她告诉他。结果显示低压百,高压百七。
“在吃药。”他挠挠刚才袖带绕过地方,然后放下袖子。“克劳福德医生没有意见。”
她正在电脑上打字,没有回答。
“《亚维尔公报》,”霍华德说,“正在给他们写文章。”他自下而上扣着衬衫扣子,“谈到问题两面。”
她试图不去听他说什,但那家报纸名字让她胃部紧。
“你上次量血压是什时候,霍华德?没有看到过去六个月内检测结果。”
“没问题,直吃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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