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当时和里奇·亚当斯住在
起。”克里斯塔尔说。她深深吸
口，慢慢地吐出长烟。“那家伙是个变态。他要在牢里关辈子，因为杀人。他整天打妈妈和那两个孩子，然后约翰和苏就
“是收养
。”过会儿，他说。
克里斯塔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肥仔。
“你是收养？真？”
在意识稍有模糊、感官也略微迟钝情况下，秘密轻易就被吐露，切都变得容易。
“姐姐被收养。”克里斯塔尔对她和肥仔会这样互吐隐衷感到惊奇，但很高兴能够谈谈安妮-玛丽。
长方形墓床间穿行，绕过个个经年磨损、字迹难辨墓碑。这是个很大墓地，被打理得十分精心。最终，他们看到那些较新墓，上面竖着精雕细琢黑色大理石墓碑，金色碑文。墓前敬献给死者鲜花犹未枯萎。
献给林赛·凯尔，1960.9.15-2008.3.26
睡个好觉，妈妈
“嗯，在那边没问题。”肥仔瞅瞅开着黄花多刺灌木和水泥墙间黑黢黢缝隙。
他们爬进潮湿树荫，脚踩在泥土上，背贴着冰冷墙壁。从灌木间隙可以看见块块墓碑，但是并无人影。肥仔娴熟地做起大麻烟卷，他希望克里斯塔尔在看着他并觉得他很厉害。
“是真。很可能出生在跟你差不多家庭里。”肥仔说。
可是克里斯塔尔没有在听，她只想诉说。
“有个姐姐和个哥哥，利亚姆，但没出生之前他们就被带走。”
“为什
？”肥仔问。
他突然十分关心起来。
然而克里斯塔尔目光透过葱郁深绿色叶冠凝视着外面，想着安妮-玛丽。谢莉尔阿姨告诉她，安妮-玛丽周四去医院看过凯斯奶奶。如果她那天恰好翘课，也去医院，她们就终于可以见上面。她幻想过很多次自己和安妮-玛丽相遇。她会对她说：“是你妹妹。”在这些幻想中，安妮-玛丽总是很高兴。认识之后她们会直见面，最后安妮-玛丽会建议克里斯塔尔搬去与她同住。想象中安妮-玛丽有栋像凯斯奶奶家那样房子，整洁而干净，只是还要现代得多。最近，在她想象中，克里斯塔尔又加入个躺在褶边摇篮里粉嘟嘟婴儿。
“给你。”肥仔说着把烟卷递给克里斯塔尔。她吸口，让烟雾在肺里停几秒。大麻开始发挥作用，她表情变得柔和而迷幻。
“你没有兄弟姐妹，”她问，“是不是？”
“没有。”肥仔说着摸摸口袋，看避孕套带没有。
克里斯塔尔惬意地晃着脑袋，把烟卷递回给肥仔。肥仔吸大口，吐几个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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