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把他抢走！”克里斯塔尔大叫。
“事情不是那
简单。”凯说，她又坐下来，把刚才掉在地上
文件夹拾起来放在腿上。“去年把罗比领回来时，特莉，你已经没再吸海洛因
。你当时郑重发誓不再碰d品，完成疗程，还保证遵守其他
些规则，比如让罗比上托儿所——”
“是啊，
是让他……”
“——时去时不去罢，”凯说，“你是送他去上几天托儿所，但是特莉，做做象征性动作是不够。昨天来看到这些情况，后来又跟你戒毒负责人和哈珀太太通电话，恐怕们得再考虑考虑怎做才更好。”
“什意思？”克里斯塔尔说，“又来次狗屁案例小结？为什要搞，啊？有什必要搞？他好好，在照看——操你妈闭嘴！”她对特莉吼，特莉正要坐在椅子上附和女儿大喊大叫。“她没有……是在照看他，听到没有？”她对着凯吼道，脸涨得通红，涂着厚厚眼影眼眶快要含不住愤怒泪水，根指头戳着自己胸口。
无事。”
“他是缺几节狗屁课，”克里斯塔尔在窗边说，“那又不是什十恶不赦罪。”
“……不是什十恶不赦罪。”特莉表示附和，可是只像是没生命回声。
“不只是上托儿所问题，”凯说，“昨天看见罗比时候，他身上不舒服，还有些地方疼痛。他那大，已经不该再穿纸尿裤。”
“把那该死纸尿裤给他脱，他现在穿是裤子，不是跟你说过吗！”克里斯塔尔怒气冲冲。
罗比住在养父母家那个月，克里斯塔尔每次都按时去看他。他抓着她衣角，求她留下来喝茶，她走就大哭。那就像是把你五脏六腑掏掉半，抵押在别人手里样。克里斯塔尔想过把罗比送到凯斯奶奶那儿去，就像她自己童年时代每当特莉崩溃时那样。可是凯斯奶奶现在老，身体虚弱，她没有时间抚养罗比长大。
“明白，你很爱弟弟，而且也尽最大力量照顾他，克里斯塔尔，”凯说，“可是你不是罗比法定——”
“为什不是？是他姐姐，不是吗？”
“好，”凯语
“对不起，特莉，”凯说，“你情况不适合单独监护个小孩子。”
“真没有——”
“你尽可以跟说你没吸。”凯说，克里斯塔尔头次听到她声音里流露出个人情感：她有些生气，有些恼火。“但是戒毒所会给你做测试。你都知道测试结果肯定是阳性。他们说这次已经是给你最后机会，你肯定会给扔出来。”
特莉抬起手背擦擦嘴。
“你瞧，看得出你们俩都不愿失去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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