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没错——绣着龙。”他沉默了一分钟,喃喃地自言自语,“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没道理啊。”
接着,他抬起头,说:“不再多麻烦你了,小姐。”
“哦!”她似乎很是惊讶,不过还是立刻站了起来。
然而走到门口,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又折了回来。
“那位瑞典太太——奥
“你说的不是‘没有,我没有这样的睡衣’,而是‘不是我的’。这意味着这件睡衣是属于某个人的。”
她点点头。
“车上其他某个人的?”
“是的。”
“是谁的?”
“她好像很快乐、单纯。”
“她的睡衣是什么颜色的?”
玛丽•德贝纳姆瞪大眼睛。“褐色的,衣料似乎是纯毛的。”
“啊,请恕我冒昧,在阿勒颇到斯坦布尔的路上我见过你睡衣的颜色。淡紫色。”
“是的,你说得对。”
“对。”
“你在巴格达是做什么的?”
“我是两个孩子的家庭教师。”
“假期结束后你回去工作吗?”
“我不确定。”
浪费时间。我喜不喜欢雷切特先生的脸,好像对是谁杀了他这个问题不可能有什么帮助。”
“你知道这个雷切特的真实身份吗,小姐?”
她点点头。“哈巴特太太已经告诉所有人了。”
波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那你对阿姆斯特朗一案有何想法呢?”
“我刚刚告诉过你了:我不知道。今天早上大约五点钟我醒了,感觉火车好像停了好一阵子了。我打开房门,向过道上看了看,以为我们到站了。我看见有人穿着猩红色的睡衣朝过道那头走去。”
“那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她是黄头发、黑头发还是灰色的?”
“我说不出来。她戴了顶小帽子,我只看见她后脑勺儿的轮廓。”
“什么体形?”
“根据我的判断,她又高又苗条,但是也很难说。睡衣上绣着龙。”
“你还有没有别的睡衣,小姐?比如猩红色的睡衣?”
“不,不是我的。”
波洛探身向前,像一只正在逮耗子的猫。
“那么是谁的?”
女孩吓得向后缩了缩。“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巴格达很落后,如果有合适的工作,我更愿意留在伦敦。”
“明白了。我还以为你要结婚了呢。”
德贝纳姆小姐没有回答。她抬起眼睛,盯着波洛的脸,那眼神明显是在说:“你太无礼了。”
“你对跟你同一个房间的奥尔松太太有什么看法?”
“太可恶了。”这个女孩干脆地说。
波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我想你是从巴格达上车的吧,德贝纳姆小姐?”
“是的。”
“去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