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觉得,除苏联人,其他国家占领军对德国人都还不错。卡拉觉得这种现象非常奇怪。美国兵经常给德国人分发长条巧克力。自己孩子在德军占领下忍饥挨饿法国人也对德国人非常仁慈。尽管德国给法国造成这多苦难,卡拉心想,他们也没有那恨们,真是够奇怪。反过来想,德国历经纳粹、红军和空袭折磨,他们或许会觉得,德国人已经获得足够惩罚吧。
回到家已经很晚,她们把手推车还给借车给她们邻居,又送包烟当作酬谢,然后回到家。家里大多数窗户都已经没玻璃,石板上都是弹坑,但并没有遭受结构性破坏。这个家还能使她们免遭恶劣天气侵袭。
这时,四个女人睡在厨房里。到晚上,她们就把卧室里床垫拿到厨房。她们没法使整幢房子都暖和,只能使厨房比外面暖和点。厨房炉子原本烧煤,但煤早就弄不到。好在她们早就想好其他可以拿来烧东西:书,报纸,旧家具,甚至网眼窗帘。
她们两个人和两个人在起睡。卡拉和丽贝卡起睡,茉黛和艾达起睡。和父母身亡那天样,在卡拉臂膀里睡着以后丽贝卡常会在梦中哭泣。
走那长路,卡拉精疲力竭,很快就躺下。艾达用丽贝卡从阁楼上带下来旧杂志把火炉烧旺。茉黛在中午吃扁豆汤里加水,准备待会加热当晚饭吃。
们是无心。”军官粗,bao地说。
“能送些食物给他们,以们弥补过错吗?”
“可以,”茉黛飞快地说,“这样做既道歉,又体现你们仁慈。”
军官表情有点犹豫,把食物分给饥饿德国人也许触犯他们某项规定。
军官夫人祈求道:“亲爱,行不行?”
坐起来喝汤时候,卡拉突然感到阵尖锐肚子疼。她意识到这不是推车引起疼痛,应该是其他原因引起不适。她计算当天和犹太人医院解放那天之间间隔。
“行,当然行。”军官赶忙说。
军官夫人转身对茉黛说:“谢谢你提醒,们不是故意。”
“没关系。”说完,茉黛便离开。
几分钟后,客人们端出放着三明治和蛋糕盘子,把它们分发给屋外妇女和儿童。卡拉笑。冒失母亲又次得到丰厚回报。她拿到大块水果蛋糕,两三口就吃完。这块蛋糕里糖分比她过去六个月摄入总量还要多。
窗帘放下来,客人们回到屋里,房子外面人也很快散。茉黛和艾达重新推着手推车往前走。“妈妈,做得很好。”卡拉说,“箱烟和顿免费晚餐,真是完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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