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伊茨贝格区。”那是柏林南部人口密集
工人住宅区。
车刚
发动，空袭警报就拉响
。
这种突如其来状况很叫人头疼。马赫看着车窗外面。探照灯亮，灯光像巨大柱子样转来转去。马赫觉得探照灯灯光也许能照到敌人战斗机，可他从来没目睹过这幕。警报声不再响以后，他听见来袭战斗机轰鸣声。战争早期，英国轰炸机群只有十几架战斗机——已经很让人头疼——现在每次却要派出百多架。没扔炸弹前，它们发出近地面飞行声已经够让人胆寒。
沃纳说：“
们最好取消今晚行动。”
“不行。”马赫斩钉截铁地说。
上挎着个学生用书包，他没背在后面，而是放在身前。书包很小，正好被扣着纽扣制服遮掩住。包里伸出根细线和耳机相连。“新发明小玩意，”马赫对沃纳说，“离发报地越近，声音越响。”
沃纳说：“比挂着天线车谨慎许多。”
“两者要结合起来用——用天线寻找大致范围，然后再用耳机确定确切地点。”
马赫眼下处境不妙。城堡行动遭到彻头彻尾失败。攻势尚未开始，苏联红军就袭击德国空军集结地。失去飞行员，城堡行动周后就取消。即便如此，红军突袭还是给德军造成无以弥补损失。
没有得到想要结果时，德国领导人总爱把过错归在犹太人或布尔什维克身上，但这次他们说没错。红军显然在计划开始前就知道整个行动内容。在克林勒恩督察看来，这完全是马赫错。作为柏林反间谍头目，马赫显然没把自己工作做好。他前途变得越来越渺茫，面临着免职甚至更糟境地。
飞机呼啸声越来越大。
快到克罗伊茨贝格区时，英国战斗机开始往地面扔照明弹和小型燃烧弹。这个区域住着许多工人，这些人正好是皇家空军目前杀戮对象。丘吉尔和艾德礼宣称他们打击是军事目标，民众伤亡只是附带牺牲品，英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及民众。柏林人非常清楚，他们根本没说实话。
瓦格纳在火光照亮街道上把车开得飞快。除防空人员外，街上没有任何人。依据德国战时法
他只有寄希望于突然反戈击，对所有暗中破坏德国战争成果间谍，网打尽。这天晚上，他给沃纳设个陷阱。
如果沃纳无辜话，他倒真不知道该怎
办。
车前座上步话机发出“哧哧”响声。司机拿起步话机。“是瓦格纳。”他发动汽车，“们上路，”他说，“通话完毕。”
行动开始。
马赫问瓦格纳：“们这是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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