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是一架轰炸机和一架战斗机组队执行任务,战斗机为轰炸机护航,主要目标是把敌军的战斗机引入他们绝对力量偏弱的作战区域。”
“我恨死了轰炸机,”黛西说,“轰炸期间我一直待在伦敦,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太难熬了!”
查理说:“我还以为你想让德国人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才不是呢!”黛西对这个问题考虑了很多,“我为
他们走进餐厅,坐了下来。“我还怕你不来呢。”他说。
“我的表停了,抱歉迟到了。”
“只迟了二十分钟,我还准备等一小时呢!”
侍者问他们想不想先来上一杯。黛西说:“这里能喝到英国很难品尝到的上好马提尼酒。”
“请来上两杯。”查理说。
道黛西不会轻易相信。她担心事实上劳埃德是越过边境和法国的抵抗组织并肩作战去了。这些天,黛西常会做劳埃德被捕受虐待的噩梦。
黛西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劳埃德了。黛西感到截肢般的痛苦,她每天每小时都在想着他。不过她很高兴能有机会和男人一起出去,即便是腼腆、肥胖、了无生趣的查理·法奎森。
查理在萨伏伊饭店的小餐厅订了张桌子。
当侍者在饭店大堂帮她脱掉貂皮大衣的时候,一个看上去有些熟悉,穿着剪裁得体晚礼服的高大男人走近她。男人伸出手,对她羞涩地说:“你好,黛西,很高兴在这么多年之后见到你。”
听到声音,她才意识到这是查理。“老天,”她惊呼道,“你完全变了样!”
“不加冰块,但要加橄榄。”
“我也一样。”
黛西打量着查理,为他身上的变化感到惊奇不已。他原先很笨拙,现在却是打动人的羞涩。黛西看着他,却实在无法把他和开着战斗机打下德国战机的飞行员联系在一起。毕竟,伦敦的空袭已经在半年前结束了,英国南部的天空已经很少有空战。“你通常都会执行哪一类的飞行任务?”黛西问。
“白天大多在法国北部绕圈飞行。”
“什么是绕圈飞行任务?”
“我减了些体重。”他说。
“才不止一些呢。”黛西猜测查理减了四十到五十磅。减肥使查理比以前更为英俊。他不再显得臃肿,而是带有一股粗犷的气质。
“你倒和以前一模一样。”查理上下打量着她。
出门前黛西刻意修饰了一番。因为战时的紧缩政策,她已经很多年没买新衣服了,但今晚她穿上了战前最后一次去巴黎时买的浪凡露肩式宝蓝晚礼服。“两个月后,我就二十六岁了,”黛西说,“我不信我还和十九岁时一个样。”
他低头看着黛西身上穿的袒胸露背的晚礼服,脸色涨红了,“相信我,我不是在恭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