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埃德分配到仆人住过房间。他对此倒并不怎在乎。他觉得这样房间对当年母亲来说已经够奢侈。
上楼梯时候,军士告诉他晚饭前不需要做任何事。劳埃德问菲茨赫伯特家此时是否有人住在这儿,但军士并不知情。
劳埃德花两分钟时间拿出包里东西。他梳梳头发,换上干净军服衬衫,便去找外祖父母。
尽管有热水和浴室,但外祖父母家在威灵顿街房子还是非常寒酸。记忆中陈设依然没变:同样破烂地毯,同样褪色窗帘,同样硬木板凳,摆在既是厨房又是客厅房间里。
不过外祖父母都有很大变化。他猜他们都有七十多岁,看上去也老不少。外公腿不太好,不情愿地从矿工工会职务上退下来。外婆心脏不好,莫蒂默大夫让她饭后坚持抬脚十五分钟。
进板材箱,只留格栅在外面。艾瑟尔有时留恋起红木家具都不见,它们原来地方现在放着些铁桌子和廉价椅子。“天哪,这里完全变样!”他说。
劳瑟笑:“看来你以前来过这儿,你认识这家人吗?”
“在剑桥和博伊·菲茨赫伯特起读过书,在那还见过子爵夫人,不过那时他们还没结婚。想他们因为非常时期搬出去吧。”
“没完全搬走,这里有几间房间仍然为他们留着,不过他们和们完全没什瓜葛。你以前是来他们家做客吗?”
“当然不是,和他们其实并不熟。小时候,只在他们不住时候来参观过。妈妈曾经在这里工作过。”
看到穿着军服衬衫外孙,老两口非常高兴。“你是中尉吗?”外婆问他。为工人阶级抗争辈子她毫不掩饰地对外孙成为军官表示骄傲。
阿伯罗温消息总是传得飞快。没等劳埃德喝完第杯茶,他来探望外祖父母消息已经尽人皆知。看到来串门汤米·格里菲斯,劳埃德点没感到奇怪。
“如果家莱尼也能从西班牙回来,希望他也会是个中尉。”汤米说。
“这是肯定。”劳埃德说。他从没见过哪个出身矿工军官,但战争爆发后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真吗?为伯爵打点书房或别什地方吗?”
“不,妈妈在这做过女仆。”话出口,劳埃德就知道自己犯个错误。
劳瑟立刻摆出副厌恶表情。“明白,”他说,“真是挺有趣。”
劳埃德知道自己被长官归为无产阶级这类人,在这期间,他都会被当作二等公民看待。母亲过去最好别去提:他早就知道部队是个多势利地方。
劳瑟说:“军士,带中尉去他房间,阁楼上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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