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9）

今天他们碰头地方是乌克兰酒吧。和莫斯科许多建筑样，这是幢木结构房子。酒吧窗户蒙上层雾气，

1937年，莫斯科

沃洛佳·别斯科夫缩着头，在漫天飞雪中从莫斯科河桥上走过。他穿着厚重长大衣，戴着皮帽，脚上蹬着皮靴。莫斯科很少有人能穿得这好。沃洛佳很幸运。

沃洛佳鞋子都很好。沃洛佳父亲格雷戈里是个军队指挥官。格雷戈里算不上那种特别有抱负人：尽管是布尔什维克g,m英雄，和斯大林私交也很好，但他事业在二十多岁时陷入停滞。尽管如此，别斯科夫家还是生活得非常安逸。

沃洛佳本人非常有抱负。大学毕业以后，他进入军事情报学院进修。年以后，他被调到红军情报总部。

在柏林和沃纳·弗兰克相遇，使他交上好运。因为父亲是苏联驻德国使馆军事参赞，沃洛佳和沃纳上同所初中，只是沃纳年级比他低。得知沃纳痛恨法西斯主义以后，沃洛佳告诉他，他可以为苏联做间谍以反抗纳粹统治。

两人相识时沃纳只有十四岁，不过现在他已经十八岁。沃纳供职于空军部，比原先更痛恨纳粹。他有个功率很大无线电交换机和个密码本。他既聪明又勇敢，冒着天大风险收集许多有价值信息。沃洛佳是他线人。

四年来，沃洛佳直没有见到沃纳，但沃洛佳却清晰地记得沃纳样子。沃纳个子很高，有头金发，外表和行为举止都比实际年龄显得老练，早在十四岁时，他已经懂得怎和女孩打交道。

沃纳最近向他私下泄露，德国在莫斯科使馆外交官马库斯其实是个秘密**党员。沃洛佳找到马库斯，把他发展成间谍。几个月来，马库斯向沃洛佳提交系列报告。沃洛佳把这些报告翻译成俄语，递交给自己上司。最近份报告非常有趣，详述支持纳粹美国商界领袖如何用卡车、轮胎、汽油等物资支持右翼西班牙叛军。其中提到，敬仰希特勒德士古石油公司总裁托基尔德·里贝尔不顾罗斯福总统恳请，公然用公司邮轮为叛军运送石油。

沃洛佳要去见马库斯。

他沿着库图佐夫斯基路往前走，然后折向基辅路车站。他们今天碰头地点是靠近车站工人酒吧。他们从不在同个地方重复碰头，但是会在上次碰头结束时约定下次地点：沃洛佳很注意谍报工作中这类细节。他们总是去马库斯外交界同事从来不可能去廉价酒吧和咖啡厅。如果马库斯被德国反间谍工作者怀疑和追踪话，沃洛佳定马上会知道，因为这样人在顾客中会非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