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放着机构名录、电话簿、好几种语言字典和地图册,但没有卡拉可看书。她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些铅笔、几副包装完好新手套、包月经垫,以及本记着名字和电话号码笔记本。
卡拉把桌子上日历调整到这天:1933年2月27日,星期。然后把张纸放进打字机。她在纸上打下自己名字:海克·卡拉·冯·乌尔里希。五岁时她对家人说自己不喜欢海克这个名字,让大家都叫她卡拉。让她有些惊讶是,家里人都照办。
打字机键盘上每个键都连接着根能带动墨带金属棒,文章和信都是通过墨带起起伏伏打出来。卡拉不小心同时按下两个键,使两根金属棒搅在起。她试图把它们
于此:她仿佛看见三十年前自己。
商店里排起队,柏林半记者似乎都在这里购买日常所需。排好久,卡拉终于买到罗斯-汉德尔牌烟,拿着烟跑回杂志社大楼。她很快找到火灾报警器——是个附着在墙上大水平仪——但妈妈不在办公室。显然她去开编辑会。
卡拉沿着走廊往前走。所有门都开着,除几个秘书和打字员,大多数房间里都没有人。拐过个弯,卡拉在大楼后部找到个挂有“会议室”标牌房间。房间里传出不断抬高争论声。她拍拍门,但没人给她开门。她犹豫会儿,然后拧开门把手走进房间。
满屋子都是烟。十来个人围坐在张长桌旁,母亲是其中唯女性。当卡拉走到桌首,把烟和找零交给约克曼先生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显得非常吃惊。突如其来安静使卡拉琢磨起擅自进来是不是犯错。
但约克曼先生只是说声“谢谢”。
“先生,不用谢。”不知为何卡拉轻轻地向约克曼先生鞠个躬。
参会者都笑。有人问:“约克曼,你是不是又雇个助理啊?”卡拉这才知道自己并没做错。
她飞快地走出会议室,回到母亲办公室。她没脱下大衣——母亲办公室挺冷。她四处看看,办公桌上放着电话、打字机,以及成堆白纸和复写纸。
电话旁镜框里放着张合照,是卡拉、埃里克和父亲。那是几年前个阳光明媚日子,他们在距柏林十五英里远万斯湖畔拍摄。照片上父亲穿着短裤,三个人都在笑。那时埃里克还不像现在这样爱耍酷。
房间里另外张照片是母亲和社民党领袖弗雷德里希·埃伯特合照。埃伯特是战后德国第任总统。这张照片是大约十年前拍摄,照片上母亲留着短发,穿着无袖低腰裙。卡拉会心地笑:那在十年前定很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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