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看着她背影,咬紧唇,默默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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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鬼鸦啼叫三声,进入三更天。
琉双枕着手臂,无法入睡,看着琉璃灯盏中,明光跳动。她身边还放着裁剪好天蚕丝,不知为何,渐渐想起双鱼佩上裂痕。
双鱼佩和明玺珠,是少幽离开前,送给她两样东西。
长欢拿布料过来,就见她呆呆站在鬼域宫殿小径上,连忙过去:“娘娘,怎?”
“长欢,他们说,香泽殿里面住人。你说妖君这几日不曾回来,是住在香泽殿吗?”
长欢手指颤,瞧见她眼睛里脆弱紧张情绪,平静道:“娘娘,你想什呢,此次妖君伤得这严重,奴婢早几日就问过伏珩大哥,伏珩大哥说妖君大人夜里都在无情殿疗伤。”
琉双咬唇,勉强点点头。
长欢连忙把拿来东西给琉双看:“娘娘要料子寻来,妖君生辰就快到,若不抓紧时间,恐怕来不及。”
后,她隐约明白,她与他之间,不仅是身份,还隔长达七百年光阴。
他艰难过去,她不曾与他分担过风霜雨露。甚至对那段过往无所知。
如今再从鬼修们口中听到香泽殿,不知为何,她从心里生出种不舒服感觉。
或许每个女孩子,天然会有觉察危机能力。为何久久尘封香泽殿,突然打开,还有无数鬼修往里面送安魂好东西?
为何她夫君此次从仙界征战归来,明明平定八荒,大事也可慢慢处理,他却不再与她同床。
她还记得那日风和气暖,他白衣温润如玉:“再问你最后次
“嗯。”夫君是妖君,也是鬼王,作为两界君主,每日处理都是大事,远不是她心中这些儿女情长。
琉双吁口气,二十年前她吃通飞醋,还闹出个笑话:晏潮生与人关在大殿三日三夜,不曾出来。
她都以为夫君不要自己,结果那与夫君在大殿密谈人,是个胡子拉碴男性大妖怪。走起路来地面都要颤。
知道她误会什,晏潮生当时脸都黑。
这次她可不能再胡思乱想误会他,她接天蚕丝,缓缓走回殿中。
就如……在为谁守身。
他感情虽不炽烈,但琉双知道,他面对她时,并非无动于衷。他动情到极致,她用小脚丫踩他肩膀,他也不会同她计较,只面无表情捏她脸:“以下犯上,放肆。”
他威严冷酷,可是也纵着她胡闹。
琉双又想起,他回来同她要明玺珠那晚,她亲昵抱住他脖子,却被他拨开手。内心有什东西,抽枝发芽,缓缓长成巨兽,朝她张开血盆大口,桀桀而笑。
她生出个连自己不敢去想,浑身战栗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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