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倾身向前望着她。
“你得明白,小姐,”他好言相劝,“是波洛老爹在拜托您啊。波洛老爹见识丰富,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在给您下套,小姐。难道您还不信任,不肯把拉尔夫·佩顿藏身之处告诉吗?”
弗洛拉起身直视波洛。
“波洛先生,”她字句地回答,“对您发誓——郑重发誓——完全不知道拉尔夫在什地方。无论是发生谋杀案那天,还是在那之后,既没见过他,也没收到过他消息。”
她又坐下。波洛默默地注视她阵,然后用手在桌上清脆地叩。
是种理论。马上去核实下。如果扑个空,你可别失望。”
他口气已经尽量温和,却仍带有几分居高临下味道。波洛目送他出门,转身对眨眨眼。
“下次得多体谅他自尊心。”他说,“现在们就忙自己吧。好朋友,你看们召集次‘家庭小聚’如何?”
波洛所谓“家庭小聚”半小时后就开场。们围坐在芬利庄园餐厅里圆桌旁,波洛坐在首席,像位主持会议董事长;仆人们没有到场,所以总共是六个人:艾克罗伊德太太、弗洛拉、布兰特少校、年轻雷蒙德、波洛,还有自己。
人到齐之后,波洛站起来鞠躬。
“好!那就这样。”他面色严肃,“现在要恳请在座其他诸位,艾克罗伊德太太,布兰特少校,谢泼德医生,雷蒙德先生,你们都是失踪者亲朋好友,如果你们有谁知道拉尔夫·佩顿藏身之处,请说出来。”
长久静默。波洛目光依次扫过众人。
“恳求你们,”他低声说,“请说出来吧。”
但依然没人出声。最后还是艾克罗伊德太太打破沉默。
“不得不说,”她悲悲戚戚地说,“拉尔夫失踪真是太古
“先生们,女士们,将各位召集起来是有原因。”他顿顿,又说,“首先,对这位小姐有个非常特别请求。”
“?”弗洛拉问道。
“小姐,您是拉尔夫·佩顿上尉未婚妻,这个世界上他最信任人就是您。真心诚意地恳求您,如果知道他下落,请务必劝他站出来。请稍等——”弗洛拉抬头正想开口。“等您想清楚再发言也不迟。小姐,他处境天比天危险。如果他立刻现身,无论事实对他多不利,都还有机会澄清。但如果他保持沉默,走之,这说明什?只会有个结论,就是他承认自己有罪。小姐,如果您真相信他是清白,请说服他尽快出面,否则就来不及。”
弗洛拉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来不及!”她重复着,声音非常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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