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点点头：“
知道你是谁。坐吧。”
沃尔特环视着整个房间。角落里有
风格，用木料装饰，选择中性色调，就像冯·德·赫尔巴德家
房子那样，而不是他父母家那种沉重昏暗样子。切都要方便清洁和维护，特别是厨房和洗衣房，这样他们可以少雇仆人。还要有架上好钢琴，应该是施坦威大钢琴，因为他们都喜欢弹奏。再买两幅引人注目现代绘画，奥地利表现主义画作就不错，颠覆上代人标准，标新立异，让人知道他们这对夫妇是崇尚进步改革派。他们要在宽敞明亮卧室里，赤裸躺在柔软床上，亲吻，交谈，做爱。
就这样，他路来到彼得格勒。
通过瑞典大使馆位激进社会主义人士安排，布尔什维克会派人每天下午六点在彼得格勒华沙站等个小时，来接收沃尔特带来钱。沃尔特中午抵达，趁机去城里转
转，评估下俄国人持续作战能力。
眼前切让他震惊。
他刚出火车站便遭到群娼妓围追堵截，有男有女，有成人也有小孩。他穿过座运河桥，向北走几公里进入市中心。大部分商店都关着门，有些索性被废弃，窗户都砸碎，街面上堆光闪闪碎玻璃。他看见不少醉鬼，目击两起斗殴。偶尔有汽车或者马车狂奔而至，人们四散而去让开道路，车上乘客躲在紧闭窗帘后面。人们大都很瘦，穿得破破烂烂，打着赤脚。切远比柏林糟糕。
他看见不少士兵，有单个，也有成群结队，纪律松懈——列队步调参差不齐，岗位上随便闲逛，军服敞着，跟老百姓闲聊，显然是喜欢干什
就干什。沃尔特再次证实他造访俄国前线得到印象——这些人根本没有心情去打仗。
他想这是件好事。
没有人跟他搭话，警察也不理他。他不过是这座分崩离析城市中又个疲于奔命褴褛身影。
六点钟时候，他满怀希望回到车站，立刻看见跟他接头人，是位中士，他步枪枪筒上系着块红头巾。在介绍自己之前，沃尔特仔细打量他。这人威风凛凛，虽然个子算不上高大，但长着副宽阔肩膀，十分结实。他右耳不见，门牙缺颗，左手也少根无名指。他像个老兵那样耐心等待着，但那双蓝眼睛敏锐地观察着周围切，很难相信有什能逃过他监控。沃尔特本打算暗中观察他下，但这个士兵已经与他四目相对，随后点点头，转身走开。这是种明确暗示，沃尔特跟在他后面。他们走进个摆满桌椅大房间，坐下来。
沃尔特说：“你是格雷戈里·别斯科夫中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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