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时,得知警察在涅夫斯基大街尽头火车站外袭击抗议者。哥萨克人意外地保护游行队伍免受警察攻击。大家议论纷纷,用同志词称呼哥萨克。格雷戈里对此持怀疑态度。哥萨克人除自己以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现过真正忠诚。他想,他们不过是喜欢战斗。
星期日上午格雷戈里五点钟就醒,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早餐时他听到传言说,沙皇已指示哈巴罗夫将军制止罢工游行,无论是否采取任何必要武力。格雷戈里琢磨着这个不祥措辞:任何必要武力。
早餐后军士们分别接到命令。每个排都得去城里个守卫点——不仅是桥梁,还有路口、车站和邮局。警戒岗通过野战电话相互联络。国家首府像座刚被攻克敌方城市样被保护起来。最糟糕是,机枪团要在可能出现混乱地点架设机枪。
格雷戈里把命令转达给手下战士们,所有人都惊呆。伊萨克说:“沙皇难道真要命令军队用机枪扫射自己人民?”
格雷戈里说:“如果他这样做,战士们会服从吗?”
格雷戈里愈发感到兴奋,同时也十分害怕。罢工行动让他欢欣鼓舞,因为他知道俄国人必须向他们统治者挑战,否则,战争还会拖延下去,人们继续挨饿,弗拉基米尔将来也不可能过上比格雷戈里和卡捷琳娜他们这代更好日子。正是这种信念让格雷戈里入党。另方面,他暗暗希望士兵们干脆拒绝服从命令,这样不用流太多血就能引发g,m。但是,当他所属部队奉命在彼得格勒街头搭建机枪掩体时,他开始觉得自己想法太愚蠢。
俄国人民真能够逃脱沙皇,bao政吗?有时这看来似乎是白日做梦。然而,其他国家发生过g,m,推翻他们压迫者。就连英国人也曾杀死过自己国王。
彼得格勒现在就像火炉上锅水,格雷戈里心想:锅上冒着丝丝蒸汽,不时泛起,bao烈气泡,表面弥散着滚烫热流,但下面水没什动静,越是盯着越不开。
他排被派到塔夫利宫,那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夏日行宫,现在属于软弱国家杜马。上午周围很安静,即使在挨饿,人们星期天也要睡会儿懒觉。但天气持续晴好,中午时分他们便开始从郊区聚集过来,步行之后再乘坐电车。些人聚集在塔夫利宫大花园里。格雷戈里注意到,他们并不都是工人。还有不少中产阶级男男女女、学生,以及些看上去生活优渥生意人。有人还带着自己孩子。他们是参加政治示威,还是来公园散步?格雷戈里觉得他们自己可能也没有弄清楚。
在宫殿入口,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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