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她客套话回答:“你怎样,威廉姆斯女士?”
她拉过把椅子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时,意识到她已经熟练地将他俩置于毫无亲密关系平等地位上。
“在阿伯罗温纪念仪式上看见你,”她说,“很为你……”她声音卡在喉咙里,她低下头,继续说道,“很为你伤感到遗憾。希望你尽快痊愈。”
“没那快。”他看得出这种关切发自内心。看来她并不恨他,尽管发生那多事情。他有些感动。
“你是怎受伤?”
菲茨瘸拐走到张张桌前,问她们丈夫都在什地方服役,她们各自都有过何种经历,然后看着她们孩子在地上打滚。年轻女人在菲茨跟她们说话时候经常吃吃傻笑,张口结舌。但眼下这些人并不容易糊弄。她们问他在哪个团服役,是怎受伤。
他还没有转完半间屋子,就看见艾瑟尔。
他发现大厅后面有两间办公室,间是茉黛,他下意识琢磨着另间是谁。偏偏正在抬头看时,那扇门开,艾瑟尔从里面走出来。
他有两年没见过她,但她并没有多大变化。她深色卷发随着她步子上下摆动,脸上是阳光般微笑。她穿着土褐色旧衣服,就像茉黛和赫姆以外其他女人穿那样,但她外形还是很苗条,不禁让他想到自己曾经非常熟悉娇小身体。她看也没看眼,就施下让他着迷魔法。仿佛时间并未流逝,他们似乎刚才还在栀子花套房床上翻滚、嬉笑、亲吻。
她在跟个弓着身子男人说话,那人穿着件普通灰色厚外套,正坐在张桌子后面记账。他戴副镜片很厚眼镜,即使这样,菲茨也能看见他抬头瞧艾瑟尔时眼里流露爱意。她跟他说话时也和颜悦色,让菲茨猜测他俩可能结婚。
他次次跟别人讲受伤经过,已经有些厌烦。“是在索姆河战役
艾瑟尔转过身来,正好撞上菲茨目光。她眉毛挑,嘴巴惊讶地张成O型。她后退步,好像有些紧张,撞到椅子上。坐在椅子里女人恼火地瞪她眼。艾瑟尔咕哝句“对不起”,却并没去看她。
菲茨从座位上站起身,拖着伤腿做这个动作并不容易,但他直凝视着艾瑟尔。她明显打着哆嗦,不知该上前步,还是逃回自己办公室躲起来。
他说:“你好,艾瑟尔。”声音几乎淹没在乱哄哄屋子里,但她大概能从他嘴部动作读出这句话。
她拿定主意,朝他走过去。
“下午好,菲茨赫伯特勋爵。”她轻快威尔士口音听上去就像段旋律。她伸出手,和他握握。她皮肤变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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